些農奴先是變成哥薩克,然後一窩蜂湧向西伯利亞,到彼得大帝執政時,西伯利亞的俄國人將達到30萬!
在眾善寺的小院裡,俄國青年的爭論還在繼續。
並且很快有了結果,貴族青年們論戰獲勝,只不過是透過物理手段獲勝。
戈裡岑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人離開院子閒逛,不願再跟那群蟲豸為伍。他漸漸熘達到長幹裡,這是南京最繁華的商業區,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滿目的商品,眼前的一切都讓戈裡岑心情複雜。
相比起莫斯科,南京真是人間天堂啊。
逛遊大半天,戈裡岑回到眾善寺,發現使節團情緒低落。
“發生什麼事情了?”戈裡岑問道。
巴尹可夫回答:“契丹皇帝派人傳話,說在兩國停戰之前,拒絕我們長期逗留,也拒絕我們在這裡學習。半個月內,我們必須離開南京,否則就會被人從眾善寺趕出去。”
戈裡岑問道:“那我們能以個人身份留下嗎?”
巴尹可夫愣了愣:“這個……好像沒有禁止。不過,身為使節團首領,我本人必須儘快離開南京。”
戈裡岑說:“我想留下。”
“我也想留下。”其他幾個青年陸續表態。
有人想留在南京享受花花世界,也有人想留下來學習先進的文化知識。
巴尹可夫仔細思考之後,把使團帶來的留學經費,全部交給貴族青年霍萬斯基,並安排另外兩位青年監督經費使用。
今後,霍萬斯基帶著青年們租住民房,每個月都給眾人發生活費。
過了七天,巴尹可夫帶著使節團離開,有幾個射擊軍留下來,負責保護沙俄留學生們的安全。
沙俄青年租住在城郊民房中,巴尹可夫離開的當天下午,霍萬斯基就激動道:“我聽說有個叫秦淮河的地方很熱鬧,那裡的瓦子可以觀看巫術表演。”
“真的有巫術表演嗎?”
“我們還等什麼?快進城吧!”
“……”
轉眼之間,這些傢伙全跑了,只剩戈裡岑還留在城郊小院裡。
戈裡岑身無分文,起身前往玄武湖邊,他聽說那裡有位歐洲學者叫帕斯卡。在無法中文交流的情況下,他只能拜訪歐洲學者,使用流利的拉丁語進行對話。
“啪啪啪!”
戈裡岑拍打門環,耐心等待著。
一個僕人將大門開啟,見戈裡岑是番邦來的,居然用拉丁語說:“老爺不在家,欽天院坐班去了。”
“你會拉丁語?”戈裡岑驚喜道。
僕人說道:“只會說幾句。你後天再來吧,朝廷官員放假。”
戈裡岑說道:“我可以在這裡等。”
僕人卻說:“老爺研究學問的時候,經常忘記回家,每個月有一半時間都在欽天院過夜。”
戈裡岑只能道別,回到租住的小院,翻看那本拉丁文《大同集》。
直至傍晚,城門已經關閉,那些進城的沙俄青年還沒回來,甚至連負責保護安全的射擊軍都不見人影。
戈裡岑身無分文,餓得肚子咕咕叫,又沒法跟鄰居交流。
他只能再去拜訪帕斯卡,敲了半天院門,僕人出來說:“老爺今天是不會回家了,或許在做什麼實驗。”
“打擾了。”戈裡岑失望離去。
當天半夜被餓醒,戈裡岑起床去院裡,提了一桶井水狂飲。
該死的霍萬斯基,負責管理留學經費,卻忘了給戈裡岑這個月的生活費。
一直捱到第二天中午,沙俄青年們還沒回來,戈裡岑聞著隔壁的飯菜香味,終於忍不住去敲門討飯吃。
一個半大孩童開門,見到他立即後退幾步,轉身大喊道:“爹,娘,這裡有個西洋鬼!”
屋裡的大人慌忙跑出,一個婦人把孩童護在懷裡。
戈裡岑學著中國人作揖,然後揉了揉肚子,又指著自己嘴巴,咀嚼口水說:“餓……吃飯……”
這家男主人看得明白,頓時笑起來:“嘿,這可稀奇了,西洋鬼居然也有討口子。你沒錢是怎麼來天朝的?”
戈裡岑聽不懂,只能報以微笑,繼續指著自己嘴巴:“吃飯。”
男主人把妻兒父母都叫回堂屋,隨即端來一碗飯菜,嘴裡滴咕道:“放在以前,可沒這般好討飯,現在日子富餘了,倒是很久沒見到乞丐。吃吧,吃吧,就這麼多,沒吃飽我可不管。”
“多謝!”戈裡岑總算說出箇中文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