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賜給他們小範圍的終端專營執照,比如在某個城市經營一家鹽店、煙店。
就像李鵠種,便拿到長安縣一家鹽店的經營權。名義上只有五十年經營期限,
但這只是便於朝廷掌控,到了年限還可以續期,不犯事又有誰會來收回?
整個西安府城,只有寥寥幾家鹽店,李鵠佔了其中一家,每個月都能躺著賺錢的。而且隨著陝西人口增長,省城居民也越來越多,李鵠的鹽店收入也會持續增加。
算上田產、俸祿、爵祿、鹽店利潤,李鵠翀每年的收入,大概在1200兩左右。此外,北方冬天有炭火補貼,平時春秋兩季會發全套衣服,平時在衙署吃飯也是免費的。隨著今後人口增多,他的鹽店收入就越高,年收入直接翻倍都很正常。
而且這貨還年輕,即便傷殘轉為巡檢官員,但依舊可以繼續往上爬,退休時升遷到正三品都有可能。
這樣的人,就算私下養十個小老婆,也是完全養得起的。只要不強搶民女,不搞得天怒人怨,誰他孃的又會去調查他?
“是不是我多納了幾個妃子,勳臣們就上行下效要享受了?”趙瀚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徐穎也回一句:“陛下的后妃,還沒某些武將的小妾多。”
徐穎意有所指,趙瀚也不問是誰。這種事不好進行清查,甚至認真查起來,無論官員還是百姓,反而覺得皇帝對功臣太刻薄。
還是那句話,只要不強搶民女,只要你情我願,文武官員納妾的事情,一向都是民不舉官不究。
因為就算查了,趙瀚也不知該如何處理,步子邁太大了容易扯到蛋。
總說後宮三千佳麗,如今趙瀚的紫禁城,女官和宮女加起來,數量已經增漲到
3500人。比如說司禮監經廠,一次性就招募近百人,這還是鑄字、雕版業務外包的結果,否則司禮監經廠里人更多,裡面的女官和宮女更像是國企職工。
趙瀚的嬪妃,至今不足十人。
趙瀚覺得自己確實更喜歡享受了,但他一直在儘量剋制,而且一直以民生為重。就算讓他做李鵠的職位,再怎麼貪圖享樂,也絕不會向境外走私鐵器。
這次的事情,讓趙瀚覺得心很累。
一個兩個武將,貪汙腐化他都能接受。陝西的巡檢兵,此案卷進去五分之一,
這才是趙瀚真正憤怒又悲哀的地方。
“散了吧。”趙瀚扔掉魚竿。
徐穎躬身告退。
徑直走回坤寧宮,趙瀚沒怎麼說話,費如蘭默默的迎他進去。
“我躺一會兒。”趙瀚說。
費如蘭叫來侍女,一起扇走蚊子,然後把蚊帳放下來。
趙瀚說:“你也來,抱著睡一會兒。“
費如蘭除掉外衫上船,勸道:“陛下太累了,該好生歇息一陣子。”
“嗯。”趙瀚應了一聲。
真就是睡下午覺,夫妻二人抱在一起,閉眼度過這安靜的下午時光。
陝西的案子太大,涉及走私鐵器和糧食,朝中文武沒人敢出面求情。
案件還在調查,牽扯人數太多了,審案怕得審個一年半載。
該案主犯李鵠失蹤了,茫茫秦嶺,鬼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調動人力物力,搜查一兩個月還行,時間再長根本不可能。若兩三個月還找不到人,那就只能寄希望於海捕文書,說不定哪天有百姓能提供線索。
秦嶺某處深林之中,李鵠中又重新做起了農民。他帶了一些食鹽和糧食,又採集野菜、野果,單臂用腰刀刨坑,費力的將種子種下去。
就是嬰兒讓他不放心,大美人缺乏母乳,而且營養也不夠,萬一生病也沒兒科大夫。
他覺得先躲幾個月,明年春天下山,弄一把鋤頭回來,再弄些紅薯和玉米種子。在深山耕種兩三年,再原路返回長安縣,去山東那邊坐船前往琉球或呂宋。
到了海外,一切重頭開始!
養尊處優的大美人,此刻揹著嬰兒,聽從李鵠羽的指示播撒種子。
“你這撒得不對,一窩撒太多了。”李鵠羽中居然還記得如何種地。
大美人也不敢反駁,她的族人已被抓捕審查,現在只能跟著李鵠翀做山中農婦。就算逃出去,能逃到哪兒?吃飯都成問題。
坐著休息一陣,李鵠對大美人說:“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去嶺上看看情況。”
這貨非常警覺,甚至連生火煮飯,都選在山洞裡進行。或者選擇風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