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家裡不準穿奇裝異服,但他的衣裳還是很花哨。聽到這話,費如飴頓時高興起來:“哈哈,瀚哥兒造反了,難怪少年時便有格位之高論。祖父放心,過年之後孫兒便去吉安。”
至於費元禕這老不死的,則突發奇想,把兒子叫來私語:“你說費純掌錢糧,如鶴掌兵事,可否廢了那趙瀚自立?”
費映環瞠目結舌:“父親,你真嫌費家過得太好嗎?便是殺了趙瀚,其麾下文武誰能制?若查出是費家指使,費家子弟一個都別想活。便是如鶴麾下的將士,也會把如鶴殺了再來殺費家!”
“此人竟有如此威望?”費元禕驚道。
費映環說道:“一旦趙瀚身死,其士卒皆出身貧寒,仇富者不知凡幾。到時必然瘋狂,誰也控制不住,定把整個江西計程車紳殺得血流成河!”
費元禕嚇得渾身哆嗦,再不敢討論這件事情。
就如費映環所說,雖然江西士紳皆仇視趙瀚,但大部分都希望趙瀚長命百歲。
農會力量太可怕了,近段時間,一些新佔地盤,有刁民打著農會的旗號,成群結隊殺進大戶的宅子。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無冤無仇的直接搶劫淫掠。
總兵府高層極為憤怒,下了死命令控制局勢,一定要嚴懲那些帶頭搗亂者。
趙瀚沒死都出現這種事,若是趙瀚哪天發生意外,哪裡有人能製得住?根本不用麾下士卒濫殺,許多百姓就要跟地主算總賬!
趙瀚絕對不能死,這是江西士紳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