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或者遇到水旱災情,他們才臨時性的變得忙起來。
就連一直認為該控制基層的陳茂生,也透過宣教團的反饋,覺得鎮級衙門應該消減。
趙瀚仔細思考一番,突然笑道:“就該這樣,咱們基業草創,很多事情肯定會犯錯。錯了就該改正,今後還有這樣的錯誤,我希望諸位能夠暢所欲言。這樣吧,每縣消減兩個鎮,所屬官吏分別調去豐城縣、泰和縣、萬安縣和龍泉縣。”
正在生悶氣的費如鶴,冷不丁問道:“要打泰和縣了?”
“怎麼,你有興趣?”趙瀚笑問。
費如鶴沒好氣說:“我憋了一肚子火,正好拿泰和縣的賊寇出氣。”
趙瀚問道:“你娘誰去接?”
費如鶴說:“我派些心腹回去,只需把景行苑的接來,祖父、祖母、二叔、三叔都可以不動。咱們在這邊搞出的陣仗越大,那邊的地方官就不敢輕易動手。”
李邦華說道:“既然趙兵院(費如鶴)來了,那就把兵事一起商議。我認為,包括總鎮的親兵在內,正兵應該擴充到八千,其中兩千人為水師。東邊的永豐縣,也應該拿下來,這樣才能提高縱深,增強東邊地盤的防禦。”
“我同意!”費如鶴立即答應,他作為掌兵之人,自然希望兵越多越好。
趙瀚問龐春來和陳茂生:“若拿下永豐縣,官吏和宣教員夠不夠?”
龐春來說道:“每縣撤兩鎮,就多出十六個鎮的官吏,再提拔一些肯定夠用。”
陳茂生說道:“宣教官也是夠的,今年發展很快,以家奴、妓女、貧寒士子居多。”
“那就好,”趙瀚提醒道,“茂生,讓宣教官平時多讀讀《孟子》,四書五經也是很重要的。你的宣教司,可是相當於大明禮部,不能被那些讀書人看扁了。”
陳茂生笑道:“我在讀《孟子》呢,孟子的書是真好。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而為諸侯,得乎諸侯而為大夫。這段話的關鍵,我認為是‘得乎丘民’,跟咱們的大同理論一樣,都是要為老百姓做主。”
孟子的“民為貴”,可不僅指士紳貴族,而是“丘甸之民”,包括辛苦耕作的農民,甚至是更側重於農民。
趙瀚又說:“還有,平時讓他們多學算術,就是現在孩童都要學的泰西算術。”
“我回去就讓他們學。”陳茂生說道。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兩府八縣之地,現在還要擴張五縣:泰和縣、萬安縣、龍泉縣、永豐縣、豐城縣。
爭取在明年春耕之前,完成全部分田工作,到時趙瀚就是實控十三縣的大反賊。
正兵則擴充至八千人,陸軍六千,水軍兩千。
水軍佔比很重,但身處江西,必須大力發展水軍。
散會之後,趙瀚當天就接到訊息:永豐知縣病逝,主簿、典史遵其遺命獻城歸附,而且還有上千人的精銳鄉勇。
費如鶴心裡憋著怨氣,在趙瀚那裡發洩一通,又不好真的因此翻臉,第三天便提兵跑去打泰和縣。
純粹找人撒氣。
當他坐船來到泰和城外時,這座縣城已經被包圍,正是在龍泉起兵的方勝昌、方勝弘兄弟。
聽說費如鶴帶兵來了,方氏兄弟連忙來見:“拜見趙兵院。”
“兩位兄弟不必拘禮,”費如鶴問道,“此間戰事如何?”
方勝昌說道:“盤踞在各村鎮的反賊,已經被肅清,剩下的都躲進了縣城。我兄弟二人,本打算過年的時候,獻上三縣給總鎮做禮物。”
費如鶴問道:“貴軍有多少兵力?城中賊寇又有多少人?”
方勝昌說:“我軍有兵力七千餘,但精銳只有七八百。至於城中賊寇,烏合之眾而已,每次在城外開戰,都是被一擊即潰,他們連龍泉縣的山中土匪都不如。”
費如鶴還有一個任務,說道:“趙總鎮打算接收南方三縣,不知兩位兄弟,今後想做文官還是武官。”
方勝弘問道:“文官如何,武官如何?”
費如鶴說道:“我們這邊有規矩,想必兩位已經清楚。但兩位獻土有大功,若做文官,可從縣丞做起。若是做武將,可從統兵五百人的把總做起。”
“我做文官。”
“我也做文官。”
揭竿起義造反,打下龍泉、萬安二縣,又快奪取泰和縣的方氏兄弟,竟然異口同聲的選擇做文官。
因為,他們本就是讀書人!
“那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