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暗了很多，暖黃的光為臥室蒙上一層柔軟的色澤，連人的心彷彿都隨著燈光變得軟和了。
雲長安躺下後，靜了數秒，翻身睡到床中，看著睡在床邊與他隔得有些開的鬱九九，“關燈。”鬱九九聽話的將自己這邊的床頭燈關掉，還沒躺回原位，一隻手將她拉到一片溫暖中，她知道，那是雲長安的胸膛。跟著，一條長臂放到了她的脖子下，讓她枕著。剎那間，鬱九九的心軟得一塌糊塗，這姿勢可不就是情侶同床時該有的姿勢嗎。在他家時，他沒有這樣對她，而今這樣抱著，她終於肯相信他們現在的關係是她曾經夢寐以求的那種了。
黑暗裡，他的呼吸那麼輕，她卻能感覺得那麼清晰。鬱九九根本無法入睡，呼吸裡、心裡、腦子裡、感覺裡，全部都是雲長安。她之前覺得不弄清楚他們倆人現在的關係她會失眠，可現在看來，弄清楚了她同樣會失眠，而且如果這樣相擁而眠到天亮，她會清醒整個晚上。
看不見彼此的黑暗溫情裡，鬱九九心裡有個疑問如燎原之勢蔓延開來，先前她不問是明確的知道答案，現在情況有變，她難以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
“那個……”
鬱九九小聲的試探性說了兩個字，如果雲長安睡著了，她就不問了。
“嗯？”
聽到雲長安的回應，鬱九九本就不多的勇氣差點兒煙消雲散，心裡想好要問的話一下子也不記得要從哪句開始了，好一會兒沒說話。如果不是雲長安的話鼓勵了她，恐怕她的‘質問計劃’要胎死腹中。
他說：“想說什麼就說吧。”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為什麼你來新加坡之後又接受我當你的女友呢？”
雲長安微微揚起聲調，“嗯？”
“是不是我的簡訊太冒昧了，讓你看到後不高興？”
“來新加坡之後？”雲長安不明白鬱九九的意思，“簡訊？”
鬱九九有些失落，原來他都不記得簡訊的事了，“算了，當我沒問吧。”
雲長安從被子裡伸出手臂，反手將床頭燈開啟，看著鬱九九，“你給我發過簡訊？哪天？”
“在你來新加坡的前一天晚上。”
雲長安回想了一下，週五他回家吃飯的那天晚上他給自己發了簡訊？怎麼會呢？那天他和爸爸談完事情從書房出來，在雅廳他特地看了手機，沒有她的電話和簡訊，為此他還特地在下樓之後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你確定發了？”
“嗯。”鬱九九疑惑，“你沒有收到嗎？”
雲長安問，“你發的什麼？”以他的記憶力，如果收到了她的簡訊，不該沒印象才是。尤其那天他說了會去接她回家，不可能收到她的簡訊不看。
“真的沒有收到？”
一直埋在鬱九九心裡的糾結忽然解開了，原來不是他不肯回復她的資訊，而是他根本就沒有收到。這個真相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卻比她之前認知的結論要好太多。他不是不肯，而是不知。
“你知道簡訊怎麼發的嗎？”她該不是把簡訊存了草稿卻誤以為發給他了吧？原本他是不會這麼想，但近來她在工作上的幾次失誤和生活裡的二愣子表現讓他不得不有這樣的擔心。
What？！
鬱九九看著雲長安，好想掀被子站起來大聲告訴他，不要鬱溯溪當她是豬所有人就都懷疑她的智商行不行，她已經二十六歲了，用了手機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簡訊都不會發。
“我記錄還在呢。”說完，想到自己簡訊裡寫的話，鬱九九後悔了，當初連電話都不敢打，現在面對面讓他看到簡訊內容，她會不好意思，連忙偏了話題，不想再糾結在那條簡訊上，“事情都過去了，沒有收到也沒關係了。”
雲長安聲音輕和，卻帶著一股讓鬱九九沒法拒絕的強勢，“既然記錄在，去拿給我看。”
“明天吧。”
“現在。”
“……”
鬱九九還想說什麼，在雲長安的目光下又說
不出來，只得乖乖的起床去拿自己的手機。臨走前，還回頭跟雲長安說，“有研究報道，睡覺的時候不要把手機放到離身體很近的地方，有輻射，影響健康。”
“難道不睡覺的時候手機輻射就暫停了？”
“……”
好吧，老闆說的就是對的。白天帶著手機在身上，輻射也沒停止過。
鬱九九走到臥室門口時，雲長安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