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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海言的哥哥海陽。是對她要娶人類女子表示抗拒的其中一個。
“嗯，好——等等。”大族長的聲音突然變得遲疑，韓悅的心也隨著吊了上去。
但是下來，韓悅竟然聽不到一個字了。似乎是大族長突然閉口不言了。奇怪至極。
韓悅心裡正忐忑不安著，就聽到外面哥哥低沉的聲音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海底比起岸上，有很多不同。就如這地面。鮫人都是用遊的，控制住節奏的話，可以達到悄無聲息的境界。
所以，韓悅在被揪著頭髮從淤泥裡提出來之前，她愣是沒發現有人過來了。
仰起頭，呆愣愣的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韓悅吶吶道：“——哥。”
黑暗的巖洞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她面前，面帶怒氣。
“海言！你怎麼在這裡！”他沒有說話，而是用眼神這樣憤怒而疑問的看過來。這人正是剛才還在和大族長說話的哥哥，海陽。
韓悅眼神恍惚了一下。她意識到海陽剛才並沒有第一時間把她給揪出去，而且他的身影把自己完全擋住了。
韓悅立刻眨了眨眼睛，眼眶裡蓄滿淚水。她仰著臉，一副可憐而悲痛模樣的看著自己兄長。
“你……你這麼看也沒用。就在這躲起來，不準想著救她！”海陽明顯頓了下，還是陰沉著臉。
“哥哥，我是……真的很愛她！如果我救下她，我會帶著她遠離這裡不再回來，不打擾你們生活的！”韓悅悄悄擠了擠眼角，讓淚水流下來。淚水落下來的時候瞬間凝固成了幾顆珍珠。穿過海水，掉落進淤泥裡不見蹤跡。
見海陽還是那副模樣，韓悅又加了把火：“哥哥！要麼把我這條命也賠上，不然我是一定要救下她的！”
海陽只定定的看著她，眼底一片掙扎複雜。
“海陽！如何？外面已經準備就緒了。”外面傳來大族長的催促。
海陽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他深深的看了韓悅一眼，彎腰撿起了處決的器具，毅然轉身離去。
成功說服哥哥了？！
韓悅不敢耽擱，肩頭一縮，又鑽回淤泥中。這次，她把頭髮也注意著藏了進去。
“大族長，我在裡面也沒找到草蓆，大概是這麼多年沒用，太破了被清掃的鮫人拿去扔掉了吧。我這就找人再去取一條。”海陽不急不緩的聲音在巖洞外響起，“器具已經拿出來了，處決的人呢？”
“不差一條草蓆。那個人類女孩帶過來了。架上去吧。”大族長的聲音響起。似乎沒有什麼疑問。
韓悅聽到這裡，悄悄的把眼睛從淤泥裡露出來。
在巖洞門口的巖壁上，已經豎立起了一個大架子。一個人類女孩被人架著捆綁在上面。
那正是韓悅這次營救目標——文曉。
她就那樣被架在上面，沒有掙扎也沒有憤怒的喊叫。
還好還好。
韓悅鬆了口氣。好在文曉並不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刑法也並不是用鋒利的牙齒把人釘在巖壁上，而只是綁在上面。
仔細看過去，文曉低著頭，不聲不響的。而那張臉，果然還是孫雅茱那張臉。
韓悅看著她，眼神有些複雜。
雖然知道每個世界的她都只是npc。但是對著同一張臉……看著這同一張臉為她做了那麼多。韓悅還是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哭著求她留下來的孫雅茱……紅著臉親了她的千夏。還有……只因為她一句話就自殺的姐姐花溫宣。
韓悅抿緊了唇。
她一定要把文曉救下來。這次似乎並不是只是為了任務。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第17章 鮫人有珠之兄長的愛
“既然人到的差不多了，此次行刑也可以開始了。”掃視周圍一圈，大族長繃著臉說。
處罰鮫人這樣的事情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過了。因此這次大族長一召喚，鮫人城市裡能趕來的鮫人都來了。就連那些年幼的小鮫人，也懵懂無知的看著大族長。
眾多的鮫人密密麻麻的圍著巖洞，近些的鮫人還能清楚的看到巖洞壁上被架起來的文曉。大部分的鮫人就只能靠聽了。
“大家也應該都聽說了。”大族長表情很是嚴肅，“我族族人海言，竟然違背擇偶規律，挑選了一名岸上的人類女子！更為荒謬的是，她竟然把自身血脈分了那人類一半！”
說到這裡，下面鮫人們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