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才停下,兩個人這下才安靜的一起躺在雪地裡,不知道呢喃著什麼。
永姬身邊侍候的嬤嬤一個都不敢上前,心中除了無奈更多的是疼惜,公主自從上了五臺山就沒笑過,整整三個月了啊!昨日皇后死祭公主更是一整天不吃不喝。
天上又下起了雪,陰沉沉的…………
永姬和福康安快馬加鞭,連趕了四天的路才回到京城。正好是正午,福康安看永姬有些疲乏的樣子,也不想再趕路了,找了全京城最有名的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永姬按照自己和福康安的愛好,各自點了幾個菜,她也不要人侍候,叫她身遍的幾個宮女太監們都在外面候著,沒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其實福康安根本就沒有什麼講究,凡是永姬喜歡吃的,他都愛吃,反倒是永姬挑嘴的平常也都是他解決掉。
福康安熟練的往永姬碗裡搖了一湯勺的什錦蔬菜,又把裡面的玉米粒一一挑選出來,而後才抬頭笑道:“吃吧。”
永姬對福康安柔柔一笑,斟了一小酒送到他跟前道:“吃了這杯,外面怪冷的。”福康安面色一暖,微微一笑,接過去昂頭喝下。
“很暖和。”福康安打心眼裡笑道,永姬面上一紅,嬌羞的瞪了他一眼,含含糊糊道:“這是自然,我讓人暖的酒。”
兩人在路上都餓的慌,一頓飯吃下來都沒聲音,倒是外面突然傳來靡靡之音,永姬擦了擦嘴巴,豎起耳朵仔細一聽,原來唱的是:
“月兒昏昏,水兒盈盈,
心兒不定,燈兒半明,
風兒不穩,夢兒不寧,
三更殘鼓,一個愁人!
花兒憔悴,魂兒如醉,
酒到眼底,化為珠淚,
不見春至,卻見春順,
非幹病酒,瘦了腰圍!
歸人何處,年華虛度,
高樓望斷,遠山遠樹!
不見歸人,只見歸路,
秋水長天,落霞孤鶩!
關山萬里,無由飛渡,
春去冬來,千山落木,
寄語多情,莫成辜負,
願化楊花,隨郎黏住!”
福康安見她不吃了,仔細的聽下面的唱詞,聽到最後一句不禁皺眉問道:“你喜歡聽這個。”永姬恨恨的挖了一眼福康安,反駁:“誰說我喜歡,倒是你們這群臭男人才喜歡這種調調吧!不然這好好的酒樓怎麼引進這種傷風敗俗的場詞?只可惜了王勃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這千古名句。”
永姬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外面一陣打鬧聲,福康安有些懊惱,難的可以和永姬在一起,怎麼又有事情發生,當下心情就很不爽,怒氣十足問道:“誰在外面打鬧?”
他身邊的侍衛不敢進來,只在外面通稟道:“回爺,是兩個公子在爭一個歌女,現在已經打起來了。”
永姬聽到回話,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想到這裡自己所在的世界可能也是梅花烙的世界,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忙抓住福康安的手臂問:“這個茶樓叫什麼名字?”
“龍源酒樓,怎麼了?”福康安回到。
永姬這下更哭笑不得,樓底下打群架的怕就是耗子和多隆了吧,那歌女應該就是小白花了!老天啊!你到底派了多少腦殘出來?難道這個世界被腦殘佔據了嗎?永姬很想翻白眼……
正想著打鬧聲已經很近了,永姬放下手中的酒杯,拉起福康安笑道:“走,咱們去看打群架!”福康安心中雖然驚詫,為什麼一向對他人冷淡的永姬今天如此激動,可是轉念一想,只要她開心就好,也就不阻止了。
永姬他們所在的雅間是在二樓,而戰場也正好在二樓,幸運的是,他們所在的房間和耗子他們打鬥的房間在對面,對於這種安排永姬感到很幸運。
只見對面,耗子和多隆開始對罵,耗子身後的小寇子站出來嘿的一聲,對著多隆嗤笑:“貝子爺,咱們少爺不愛招搖,茶肆酒坊這種地方呢,叫聲大少爺就行啦!以免有玷頭銜——”
待小寇子說完,耗子耍帥的搖弄起扇子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弧度。
福康安看著不禁輕笑道:“這派頭倒挺大的,連個奴才都敢教訓貝子,和親王要是看到,還不把他收監拷打了。”永姬默然,現在宗人府該歸弘晝管轄吧。
“狗奴才,你是什麼東西?敢跟你貝子爺這麼說話?”多隆氣的發抖。這時候耗子出來用扇子耍了個回馬槍怒斥:“這裡人人都知道你是多隆貝子,你非但不謹言慎行,反而還橫行霸道,無端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