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相當得心應手了,更何況她也不算吹牛不是?
老人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身形一閃,還沒等林佳夕眨眼看清,突然後衣領就被人提住了。只聽耳邊風聲一陣,心也隨之吊了起來,這是飛速下降的感覺——林佳夕突然想起了坐海盜船時的滋味。
心還沒放回胸口,人已經穩穩地站在地上了。
林佳夕用力地眨了兩下眼睛,扭頭看了看四周,又抬頭看了看高聳的棗樹,正要問出心裡的疑惑,一低頭就發現老人家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小木屋的門口。
再度瞥了眼那棵棗樹,林佳夕滿頭霧水地向木屋走去,這算什麼情況?
“老爺爺,你在嗎?”象徵性地在木屋的門上敲了兩下,林佳夕很自覺地沒有進屋,反倒是站在屋外打量起了裡面的佈置。
屋裡的擺設只能用簡單兩字來形容。簡單卻又不簡陋,一張埃塌木床,一張方正木桌,兩個一高一低的木櫃,四把雕花木椅,已經是全部的傢俱了。除了這些以外,屋內只剩下了滿滿排成兩排整齊列在牆邊的酒罈子。
簡單到一目瞭然的屋子裡卻沒有老人的身影,林佳夕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明明就見到他進來了啊,可人呢?
突然“吱呀”一聲,那個較高的木櫃門被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林佳夕定睛一看,這不是老人家是誰!老人手裡託著一罈酒,碩大的酒罈子足有兩個人頭那麼大,可託在老人的手上卻顯得毫無分量般輕巧。
正文 (一百三十一)多了一個小酒友
林佳夕看得直乍舌:“老爺爺,剛才謝謝您!”雖然很驚訝這位老人家的臂力,她畢竟還是沒忘記禮貌地致謝。
老人家似乎沒有聽見她說話一般,託著酒罈子徑自走到木桌前放下,又轉身從矮櫃裡取出了兩個杯子,一邊一個擺在了桌上,然後坐了下來,輕輕用手向酒罈子拍去,封口就這麼應聲而開了。
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向林佳夕撲鼻而來,整間木屋裡都充滿了酒味。
林佳夕暗自皺眉,心道老人家或許總是有些怪脾氣的,於是也沒有過多在意,略微遲疑了一下後開口問道:“老爺爺,能告訴我下山的路嗎?”
老人慢慢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舉起酒杯放到鼻下輕輕嗅著,過了好久才微微點頭,似乎是對這酒感到很滿意。
“老爺爺?”林佳夕這回真是皺起了眉頭,卻還是耐著性子又喚了一聲。
老人這才緩緩開口,可視線依舊沒有從眼前的酒杯上移開:“你不知道下山的路,又是怎麼上來的?”
“我醒來時就在這裡了,之前的事我並不是很清楚。”這個理由並不好,可林佳夕卻也不願去想什麼被綁架之類的藉口,她總覺得這位老人家並不簡單,與其事後不停編造別的話來圓謊,還不如直接說不知道。
不知道的原因有很多,有真不知道的,也有不想告訴別人的。
讓林佳夕鬆了口氣的是老人並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問了一句:“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林佳夕誠實地搖了搖頭,突然想起老人並沒有看著她,只好再開口回答了一次:“我不知道。”
“那你要去哪裡?”老人家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咂了咂嘴又問道。
“不知道……”林佳夕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問三不知,心裡不僅沮喪起來,這樣的一個陌生人,任誰也不會願意搭理的吧。
可總有這麼一些人是奇怪並特立獨行的,偏偏老人就是這麼一種人。所以他終於抬起頭來,泛著精光的眸子注視了林佳夕幾秒,突然手指輕釦桌面,發出清脆的打擊聲。
“既然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如坐下來陪我這個老頭子喝兩杯吧。”
沒有等林佳夕答應,老人竟自顧自地就站起身來從矮櫃中又取出一隻酒杯來,放在他右手邊。
林佳夕走過去坐下的時候,酒杯裡已經滿上了酒。
老人舉著酒杯微微抬手,林佳夕趕忙端起酒杯湊上去輕輕一碰。酒杯裡是橙黃色的液體,晶瑩剔透,湊近了聞才發現濃郁的酒味中似乎還有著甜甜的香氣。林佳夕小抿了一口,刺喉的酒液燒灼著喉嚨,可過後殘餘的甜味不僅讓她睜大了眼睛。
“棗子酒?”林佳夕脫口而出。
“沒錯,第一次喝?”老人一口喝乾了杯中酒,然後目光落到了林佳夕仍餘留了大半杯酒的杯子上。
“嗯,很好喝。”真心的讚美。雖然林佳夕的酒量一向不錯,可並不會和白酒。現世裡頂多見到的也是一些梅子酒或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