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西門吹雪轉過身來,卻只見林佳夕依舊穿著原來的那身衣服,一臉糾結地看著他。
“那個……算了,”林佳夕扭頭問掌櫃的,“您這有女侍嗎?”
掌櫃的張大了嘴:“夫人您真愛開玩笑!我這麼小一見鋪子,哪裡請得起女侍哦!”
林佳夕皺著眉,眼神在西門吹雪和掌櫃之間來回瞟著。
“夫人這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掌櫃立刻機靈地問道。
“嗯……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一個人換衣服比較困難,原先想說如果您這邊有女侍的話……”林佳夕糾結著怎麼措辭才不會被人看出自己根本不會穿戴這邊的衣物。
“那老爺……”掌櫃的奇怪地看了眼依舊佇立在門外的西門吹雪,不明白這位老爺為什麼要站那麼遠,始終都不肯進來。
林佳夕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們家老爺吧,他有個怪癖……”話還沒說完,西門吹雪的眼刀就飛過來了。
掌櫃正背對著西門吹雪,完全沒看見他殺人的眼光,好奇地問道:“什麼怪癖?”
看著掌櫃八卦的樣子,林佳夕強忍著笑,忽略西門吹雪不斷散發著的冷意,口氣有些沮喪地道:“我家老爺從不經手女人的東西……”
“哦~這也可以理解!”掌櫃一副我懂的樣子連連點頭,臉上作出打抱不平的表情來,“不過夫人又不是外人,何況進了裡屋也沒有外人,夫人身體不適,老爺照顧一下有何不妥?”
林佳夕嘆了口氣:“我是不願意勉強他的,可是……我這身子……唉……”垂著頭,林佳夕現在完全是一副可憐的模樣,可眼角卻在偷偷瞄著西門吹雪。
突然,一陣寒風掃來,林佳夕抬頭一看,西門吹雪已經站在了她跟前。一張臉板得死死的,眼睛盯著她,緩緩地吐出兩個字:“進去。”
林佳夕二話不說,一扭頭就鑽進了裡屋。身後掌櫃的還在咕噥:“這才對嘛,夫人就是用來疼的……”
簾子被撩起,西門吹雪的臉上寒意連連。
(一百四十二)前無古人 。。。
林佳夕指著一堆衣服,無辜地看著一臉寒氣凍人的西門吹雪,道:“我不會……”
西門吹雪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堆衣服,又冷冷地看著她:“不會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佳夕撇了撇嘴,“我不會穿這些衣服。”
西門吹雪眉頭一皺,沉下臉來道:“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也覺得不好笑,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玩笑。”林佳夕拎起一件衣服,“我是在一片樹林裡醒來的,似乎是失憶了,對很多事都沒有了記憶。”
“失憶會連如何穿衣都忘記?”西門吹雪明擺著不相信她的話,握著劍的手突然一緊,眼神裡多了一份戒備。
“誰規定失憶該忘記些什麼,不該忘記些什麼的?”林佳夕掃了眼他的手,臉色也是微微沉下,“請不要用你自以為的東西來認定別人,我該感到慶幸的是我並沒有忘記如何說話、如何吃飯,只是忘記了如何穿戴這些繁複的衣物而已。”
西門吹雪抿著唇,直直地望進她眼底,似乎在分辨她話裡的真假。林佳夕微微仰起下巴,就這麼任他打量著,也不迴避。
暫時沒有發現異常,西門吹雪的手鬆了幾分,聲音也不再如剛才般凌厲,只是微微側過身去,道:“男女授受不清,如果只是更衣的話,我幫不上忙。”
林佳夕挑著眉看他:“不然你以為還會有什麼事?難道我是找你進來聊天的?”
話音才落,西門吹雪直接扭頭就走,半句話也不打算多說。
“喂!”林佳夕情急之下大叫一聲,“好歹我也是陸小鳳託給你照顧的吧,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
西門吹雪腳下一緩,揹著她沉默了許久,這才緩緩轉過身子來,直直地看著她。
“我說西門莊主啊,別一副多大委屈的模樣,我就不信你這輩子沒碰過女人,只是穿個外衣而已,至於嗎?”林佳夕見他就這麼杵著一動不動,只好抓著衣服向他走去,一把將衣服塞進他手裡,好言勸慰道,“這裡就我們倆,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權宜之計嘛,將就將就。”
西門吹雪突然低下頭瞥了她一眼,道:“你這是在將自己與那些青樓之女作比較嗎?”
林佳夕猛然抬頭怒視,卻詫異地發現西門吹雪的嘴角微微勾起,不由地一陣白眼:“真是的,只是請你幫個忙而已,非要說得那麼難聽?”
“話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