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蹲在地上的桀驁,林佳夕心頭滿是不可思議,“桀驁?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姑娘,你在說什麼?那邊的又是誰?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花滿樓已經知道嚴立本被擒,可為什麼林佳夕一直在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語言?而那邊那個男人又是誰?為什麼也說著同樣難懂的話?
花滿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是個瞎子,他看不見林佳夕有沒有受傷,嚴立本的毒藥是失傳的秘藥,如果沾上了,那……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耐不住地向林佳夕衝去,卻在剛跨出一步時,就被一股凌厲的殺氣給震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的功力不過爾爾,可這種散發著惡意的殺氣是為何而來?只是向他,還是打算對林佳夕不利?
花滿樓不得不再一次止住了腳步,心頭不禁泛起一陣懊惱之意,他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無力過,一次又一次看著別人在他面前危險他在乎的人,卻始終束手無策。
“林……”
“花滿樓,放心,林姑娘沒事。”陸小鳳依舊是用眼角在觀察屋裡的情況,見到桀驁維護著林佳夕的姿勢,當即心下了然,道,“應該是林姑娘的熟人。”
“小夕?”桀驁見林佳夕始終傻傻地看著他,不禁有些焦急起來,摟著她的手晃了晃,“沒事吧?”
“呃……我沒事,你……”剛想要繼續問他為什麼會進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林佳夕的眼角突然撇到地下的一灘血跡,頓時想了起來,“嚴立本!”
奇怪的是,林佳夕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換另一種語言,可在場的所有人竟都聽懂了——除了桀驁。
“他還沒有死。”陸小鳳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霍總管,你到現在還不出手嗎?”
年輕人微微一笑,道:“這是我老闆自己的事,他自然會自己處理,我如果插手了,豈不是對他的不尊敬?”
“那我們如果要帶他去見一個人,你也是不會阻攔的了?”
“見誰?”
“他的債主。”
“那自然不會,欠債自然要還,天經地義之極。”
“好。”陸小鳳竟就這麼站了起來,扔下從剛才起就緊盯到現在的年輕人,徑自走到嚴立本面前。
嚴立本雙眼外凸,單手握住插在自己下腹處的長刀,可卻不敢拔出。他知道,如果將那麼大一柄刀從傷口拔出,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可那名突然冒出來的男子握刀的手十分有力,不用內力是絕對無法震開他的,可如果用了內力,他更沒有把握能從眼前三人的手下脫身。
“林姑娘,請你的朋友鬆手吧,我想嚴總管現在一定很希望能活著去和他的債主好好談談,順便治療一下傷勢。”陸小鳳笑眯眯地走到嚴立本跟前,看著他。
林佳夕輕拍桀驁的肩,卻不見他有絲毫反應,只好說道:“桀驁,鬆手吧,他跑不了的。”
桀驁輕哼一聲,這才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抱起林佳夕迅速就退到了屋子的另一端。
“林姑娘,你怎麼樣?”花滿樓聽到動靜,立刻就跟了過來,伸出一隻手去想要探查林佳夕的狀況。
桀驁冷眼一掃,單手將他隔開,哪知手腕一痛,原來是花滿樓情急之下用上了內力。
只會尋常武術的桀驁如何與活在古龍世界中的高手相比,自是一招之下就敗下陣來,頓時臉色一變,反手將林佳夕攬到身後,大喝道:“你是什麼人?”
林佳夕趕緊出聲道:“桀驁,是自己人。”
花滿樓一愣,道:“抱歉,在下一時情急……林姑娘,這是你的朋友嗎?”
“嗯,你沒傷到他吧?”林佳夕焦急地抓起桀驁的手,只見與花滿樓交手處已微微腫起,立時便知花滿樓用了內力。
“我一時失手……不過手骨應該沒有斷。”花滿樓從懷中摸出一隻藥瓶遞了過去,“這是治療跌打的上好藥膏,上過藥後休息一陣就沒事了,實在是很抱歉。”
林佳夕點了點頭,接過藥膏立刻替桀驁抹上。花滿樓“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微微黯淡了下來,低聲道:“你沒事就好。”
替桀驁上完藥後,林佳夕這才後知後覺地看出花滿樓的不對勁,心下一軟,道:“我不是在責怪你,不知者無罪,你也是擔心我才會失手。”
花滿樓展顏一笑,抿唇不語。
“小夕,你怎麼會讓自己陷入如此危難的情況?”桀驁不知兩人在說什麼,可見花滿樓的神色就覺得心下不爽,立刻出聲打斷,“而且是接連兩次,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