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到副駕駛座上,蘇燃嘴角抽了抽,心想你這是夸人呢還是損人呢,這倆人的關係這算是很好?
從車裡抽了張紙巾擦掉手上沾染的血絲,秦子諾利落的開車飛奔出去,直衝最近的醫院。
蘇燃也抽了張紙巾擦手,看他這狂奔的勁頭,趕忙問道:“咱這是去哪呢?”
秦子諾用‘你白痴啊’的眼神看了蘇燃一眼,車速絲毫不減,繼續狂奔,“不是說了去醫院麼?叫大夫查查,沒事的話你就必須給我去參加聚會,吃個飯唱個歌聊聊天能怎麼地你?你再這樣人家都說你耍大牌了!”
蘇燃不知道這人為什麼總說他耍大牌,不過他也不瞭解嶽靖揚的事情,還是少說話為妙,說多錯多,保持低調。
到了醫院,秦子諾陪蘇燃掛號看了急診,大夫完全無視蘇燃疼的呲牙裂嘴的臭臉,在對方後腦勺上好一個捏按。
磚家給蘇燃消毒塗了藥貼了塊紗布,最後來了句“腦部受創,從外表來看不是很嚴重,但內裡不排除有淤血水腫的可能,照個X光比較保險,最好做CT。。。。。”
靠,看人家磚家這句話說的多有內涵,不排除有什麼什麼的可能,聽了這句話,為了安心,大家不都得花錢去做檢驗麼?nnd,你用不用再來個核磁共振啊?
巴拉巴拉,還不是那麼幾句話,使勁的給你測驗這個檢驗那個,管他有沒有必要,怎麼坑你錢怎麼來。
蘇燃是個節約慣了的好孩子,堅決頂住了這所謂磚家的忽悠,只照了個X光。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這磚家磨磨蹭蹭苦口婆心的建議你檢測這檢測那,又浪費十多分鐘,排隊繳費照X光又浪費半個小時,現在已經快十一點五十了。
秦子諾一看時間,趕忙去問護士姑娘什麼時候能取片。
答曰:中午還要午休,你們下午一點半以後再來吧。
秦子諾一點頭,拉著蘇燃就往外走,“我就知道,這等取片得浪費很長時間,反正也是乾等著,不如趁這時間你去露個臉,跟大夥吃個午飯。下午取了片,沒啥大問題的話,你不愛去唱歌就不去吧。”
蘇燃看他一副‘我做主,你不準反抗’的樣子,還能說啥?他又不瞭解行情,萬一作出的舉動與本尊相差太遠就糟糕了。
而且不就是吃個飯麼,正好他也餓了。
秦子諾把他的夏利開出了寶馬的水準,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一家酒店門口。蘇燃在門口下車等著,秦子諾去尋停車位。
蘇燃抬頭,看著頭頂明晃晃的紫竹苑三個大字,嘴巴不由大張,成了一個“O”型。
OMG,不會吧,這不是他心心念念想要來偷窺的地方麼?大神們不是說好了中午十二點在這裡聚會麼?難道。。。。。。
蘇燃囧囧乾笑,心裡狗血嘩嘩的流。
不要啊,千萬別告訴我說有這麼巧的事兒。
正在蘇燃與心裡那瘋狂奔騰的草泥馬鬥爭之時,秦子諾出現了,蘇燃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快步走到對方面前。
“那個。。。我這麼一摔好像給摔出毛病來了,我怎麼好多事兒都不記得了,在這兒吃飯聚會。。。是203包間?”
一瞬間,蘇燃似乎在秦子諾臉上看見了大大的‘狗血’兩個字。
對方率先往大門走去,奇怪的看著他,“對啊,是203啊,今天中午十二點,前天不就說好了麼。
好多事兒記不起來了?你別給我玩兒失憶,你以為這是小說啊,上次你那文裡頭的男配失憶了,把我看得那個生氣啊,您還敢再俗點麼?御空大爺?”
蘇燃的腳步頓了頓,步履蹣跚起來。
一手撫額,蘇燃盡量用手擋住他此時的表情——我的神啊,被雷死了!
這是什麼情況?!御空啊,御空?!這嶽靖揚居然就是御空?私以為應當三十以上有家室的玄幻作家,居然是比他小一歲的這個嶽靖揚?
蘇燃小透明的心瞬間化為玻璃,喀喀喀碎了一地。
哭喪著臉,蘇燃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下來,“額。。。。那什麼,我真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模模糊糊的,估計撞腦袋也是有些後遺症的,沒跟你開玩笑,我會開這麼低俗老套的玩笑麼?
待會兒裡頭那些人我萬一叫錯了或者對不上號。。。。。”
秦子諾腳步一頓,轉頭仔細看著他,見蘇燃滿目認真不似玩兒他以後,猶猶豫豫的開了口,“你不是玩我吧?大爺,您知道的,我這種人完全不是您的對手,你肚子裡的壞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