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有人在打你家書童的主意呢。”
陳劍臣佯作震驚:“還有這種事?”隨即表現出惱怒的樣子:“挖牆腳挖到我腳下來,實在可恨。”
嬰寧忍俊不禁,覺得自家公子現在的樣子很有趣。
隨即陳劍臣板起面目,黑著臉瞥了那漢子一眼,走過去問:“未請教?”
那漢子頓時挺起胸脯,昂然道:“好說,在下乃是鄭國公府上第三管家姓張名三是也。”
一個陳芝麻爛穀子典型醬油貨的名字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之乎者也’一通,倒顯得很是有氣勢。
陳劍臣哦了聲,似乎被嚇著了,轉身就走。
張三頓時得意洋洋,心道:諒你一個小小的書生,本管家只需說出‘鄭國公’三字,不得把你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有功名又如何?在我面前就只能乖乖趴著。如果敢惹惱了我,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說不定連秀才功名都保不住……
陳劍臣走回來衝著嬰寧揮揮手:“走吧。”
嬰寧問:“就這樣算了?”
“嬰寧,你覺得公子我是那種睚眥必報之徒嗎?”
嬰寧回答:“不是。”
等走遠些,陳劍臣忽問:“嬰宇你有沒有什麼法術可以讓那廝摔個餓狗搶屎的?”
嬰寧頓時掩口胡盧,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笑得微微眯了起來:“有。”
“嗯,那接下來你知道怎麼做了。”
“遵命。”
陳劍臣很滿意小狐狸的聰慧,揹負雙手回院裡去了一—他本最看不慣那些狗仗人勢的惡奴,有機會的話,薄施懲戒是必須的,更何況這廝居然要打嬰寧的主意?
後面張三見陳劍臣帶著書童離開,嘴裡喃喃道:“此事還是先稟告公子吧,公子一直就想找這麼一個靈巧的書童服侍,可不能錯過了……”
正沉吟間,不知從哪裡跑來一條大黑狗,也不怕人,很歡騰地跑到他身邊,屁股一撅,嘩啦啦很暢快就拉了一大泡狗屎在地上,立刻臭氣崩天。
見狀,張大管家勃然大怒,喝道:“你這畜生到處拉撒,討打!”說著,就想飛起一腳踢過去。
孰不粹這時候作為支撐腳的左腳不知踩到了什麼,一滑,立足不穩,整個人竟失失控地往前仆倒
正是一個標準的‘餓狗搶屎’式
“哎喲!”
一嘴惡臭,滿面黃花殘……
回到小院,陳劍臣洗一把臉,正要躺著休息一會,蕭寒楓回來了。
緊隨其後的,是顧學政。兩位學院的先生倒不見人影,估計此時仍留在廣場那邊,等待成績出來。
顧學政面色陰沉,走進院子內站定,喚陳劍臣到近前來,披頭就責問:“你可知錯?”
旁邊蕭寒楓一個勁地朝陳劍臣打眼色,不過陳劍臣似乎全然沒有看到一樣,道:“學政大人,學生不解,不知犯有何錯?”
見他猶自不思悔改,顧學政呼的一擾袖,幾乎要指著鼻子來訓斥了:“本大人問你,今天的書法競賽,為何你只用了半盞茶時候就交字了?”
陳劍臣茫然道:“既然寫好了,當然就要交。‘
顧學政盯著他,眼眸內有濃濃的怒意在翻滾。然而他畢竟長期為上位者,養氣的功夫不淺,怒意翻騰之後,漸漸的就平靜下來,最後化為一句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說完,拂袖要走出去。
—在其觀感裡,一直以來陳劍臣給予他的印象雖然算不上好,但也不至於無可救藥。起碼陳劍臣還年輕,而且性格穩重。但今天這一次,陳劍臣的表現令得他大跌眼鏡,所作所為幾乎等同於‘年少無知’並且因‘無知’而‘自大’實在是可笑的‘夜郎自大’。
顧學政本還想著如果陳劍臣在本次競賽中有所表現的話,日後自可將他當做重點培養的物件加以提攜一番。只要陳劍爭氣一些,好處自少不得。可眼下一看陳劍臣給予他的印象已徹底的崩壞掉徹底成為了一根不可雕的朽木,甚至可以說已沒有任何培養的價值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人,一個自以為童子試三試第一就驕橫自大的人,此少年心性已走進了死衚衕內,再難以拉回來了。
況且,憑什麼人家堂堂學政大人要吃力不討好的去拉你回來?
顧學政走出院子,迎頭見到兩位先生急匆匆趕過來,見到他張口欲言。顧學政現在正惱火著呢,一擺手:“兩位夫子不急,有話到我那裡再說吧。”
兩位夫子是留在廣場前等生員代表的成績的,可顧學政用腳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