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該做的禮並不會少。
陳劍臣微笑還禮:“鄭公子客氣了。”
廢話說完,鄭書亮單刀直入:“陳公子想必知道自己的書法成績了吧。”
陳劍臣搖搖頭:“未知?”
“咦,怎麼可能?難道你書院的先生沒有來報喜嗎?”
陳劍臣問:“不知在下何喜之有?”
逼著要做那報喜使者,鄭書亮心中更不爽快,便道:“陳公子在今天的書法競賽中可謂大出風頭呀,第一個交字,而且成績被三位評判夫子評為甲等上品,評語為‘筆法推陳,意氣縱橫,自成一家,。嘖嘖,這十二字評語一出,只怕今日之後陳公子就要蜚聲天下,成為書法新秀了。”
聽到這個訊息,陳劍臣和嬰寧倒沒有什麼表現,一旁的蕭寒楓直接呆了一他固然知道留仙學長在書法上有造詣,但對其書法造詣到底達到什麼樣的地步完全沒底,也沒個衡量標準,只能含糊說寫得一手好字。
這也不算是很厲害的本事。畢竟在天統王朝但凡讀書人,有誰不寫得一手漂亮的字來?又有幾個秀才沒有賣過字的?
字能賣錢,便可稱之為‘入流’了,只是會按名氣價格再詳細分為三流,二流,一流這樣……
故而,在蕭寒楓的心目中陳劍臣最多是比自己高一個境界而已。
自己屬於三流,那麼陳劍臣便為二流水平。
只得二流水平,對於陳劍臣能否在書法競賽中脫穎而出,蕭寒楓其實持懷疑態度,更何況陳劍臣在廣場上只用了區區半盞茶時間就交字了,如此短促的時間能寫出多好的字來?實在讓人沒信心。
然而眼下一聽,陳劍臣居然考得了甲等上品的成績,還得到三位夫子評判的高度讚賞這一下子,按照文壇上的慣例說法,關乎陳劍臣的定位就不能用‘流’來做單位了,直接飛躍而上,登堂入室,可稱之為‘書法家’了。
書法家中的後起之秀!
本次開泰學院舉辦天下第一才子才藝競賽,搞得非常隆重,遍邀天下書院的生員代表來參加:與此同時邀請而來的三大關卡的評判也是在各自領域裡的名家人物。比如負責稽核評審書法關的三位夫子,每一個,都是成名已久,久享盛譽的名家。
平時請他們去寫字,題匾沒有一百幾十貫根本請不到。
身為名家,自矜身份,等閒也不會隨便給人寫字更不會信口開河。所以他們的威望和公信力,還是很得人心的,他們對於某人的評價,也為人們所認同,信服。這一次,本來默默無聞,一直在旮旯裡的陳劍臣異軍突起,驟然獲得三位名家如此高的評價簡直不可思議至極。
黑馬,也不是這麼一個‘黑’法的起碼得先來點鋪墊前戲吧?
蕭寒楓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有那麼多人來這裡,敢情都是為了‘看’陳劍臣的:學院要出名了…留仙學長要出名了…
猛的之間他忽而想起自己那幅‘絕筆’春宮,本想著掛價兩貫錢出售,可現在看來,因為上面有了陳劍臣的墨寶,哪怕沒有蓋章的,兩貫錢都不算什麼了,起碼得賣五貫去!
名氣,實在是個好東西!
自己所寫的三個字‘思無邪’能獲得甲等上品的成績,又得到三位評委夫子的讚賞,這個結果並非陳劍臣事先能料到的。畢竟書法這東西,從來都沒有什麼標準的判斷依據,凡是藝術,總難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不是有標準答案,說一不二的數理化。但不管怎麼說,陳劍臣絕不會抗拒這一份榮譽。
鄭書亮又問道:“陳公子練字多久了?”
陳劍臣含糊回答:“有些年頭了。”
見其語焉不詳,似要遮攔,鄭書亮腹誹一句:小家底氣道:“這次書法比試,獲得甲等上品成績者,唯你與我而已。”
陳劍臣眉毛一揚:“嗯?”
鄭書亮昂然道無它,我只是想和陳公子再比試一場,並且下個小注,你看如何?”
“哦……”
陳劍臣就很簡單的哦了聲,對於這附加的比試,以及賭注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鄭書亮卻自顧說了下去:“你我再寫一幅字,再請三位評委評判一番,以此定輸贏。我輸了了,金元寶十鏈:陳公子輸了,不用給錢,
只需將你的小書童輸給我就好了。”
說了這半天,終於到了主題。
旁邊一眾生員見到鄭書亮願出十鏈金元寶的賭注,來對應陳劍臣的一個小書童,實在前所未有的大手筆,心中鬨然:這一次打賭,陳劍臣可謂佔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