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的信徒們,寺廟裡是日夜不斷的香火,晨鐘幕鼓,定時而發。光從外面進入寺內,都要走半個時辰的路程,就算跑馬,也得跑一陣兒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寺廟被封,和尚盡散,剩下的,就是一座殘舊的破落廟宇了。周邊許多的副廟,尖塔,碑林都在歲月的摧殘下崩塌下來,成為廢墟和亂石堆:其中野草叢生,蟲鳴啾啾,彷彿還在緬懷哀嘆當年的盛景。
湖面廊橋,曲折而立,一行人正在走著。
正是陳劍臣和聶小倩他們,一共五人一夏棋由於負傷,留在湖邊的廟內休養,無法陪同他們一起出來劫囚車了。
他的缺陣,不可謂不是一大損失。人手本來就少,再少了一個高手,未免就捉襟見肘了,底氣都少了兩分。
每每想到這一點,三師弟霍君就有點懊惱:二師兄無法上陣幫忙,就算多了另外兩人又有什麼用?
一書生和一書童而已。
書生長得斯斯文文,書童長得秀氣纖弱得過分。在霍君看來,只需自己一巴掌,就能把這兩個傢伙拍飛出去:又或者伸腿一蹬,對方兩人不斷幾根肋骨才怪……小師妹也是,這樣的兩個人應該早早把他們送出外面去,怎麼能留在身邊?
不但留在身邊,還要帶上他們一同去劫囚車,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開什麼玩笑?
劫囚車可不是去坐馬車,那是刀頭上添血的行徑,是殺頭的作為。
陳劍臣一介書生怎麼能讓他們摻和進來?別的不說,只怕一見到刀光劍影的境況,他們主僕就會暈倒了吧。帶著他們過去,不但幫不上忙,反而成為累贅!
霍君越想越不解,越想越煩躁昨晚小師妹拉著陳劍臣到湖邊,悄悄的不知說什麼,傾談了近一個時辰後,回來的時候,本來一直都是愁眉不展的小師妹居然很開心的臉上展現出了笑容。
而原來一直很期盼小師妹能多笑一笑的霍君此時卻陷入了掙扎因為他很明白,讓小師妹笑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突然出現的讀書人。
陳劍臣。
他也終於知道小師妹一直帶在身邊,珍之若寶,不時拿出來看的那幅字,哪一首詩,就是陳劍臣寫的。
這個認知讓霍君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下,很酸,很疼。要知道,自從聶小倩成為他的小師妹那一天開始,霍君就對聶小倩一見傾心了。
他也從沒有遮掩住感情的流露,只不過聶小倩不喜歡他罷了。
這一次,小師妹家境落難,聞訊後霍君義不容辭第一個過來幫忙,他不但要搭救出聶父,還要藉此真正的闖入到小師妹的心扉裡頭去然而萬萬沒想到的,陳劍臣出現了。
霍君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小心眼的善妒之徒,如果小師妹真正能獲得幸福,他也絕不會從中作梗,背後傷人計麼的,做哪些卑鄙之事來。
但是,對於陳劍臣,他始終有太多的不滿意。
正如讀書人看不起武夫,練武之人同樣瞧不慣書生,文縐縐的,手無縛雞之力,而陳劍臣三縷鬍鬚都長到脖子間了,年紀不得好幾十去了?雖然看著面板很好……
陳劍臣配不上小師妹……
這就是霍君的想法。
其實對於聶小倩堅持要帶著陳劍臣主僕參加這一次行動的決定,大師兄吳巖也是不贊同的。畢竟他們的行動不是去摘花寫字,而是要去和官兵作戰呀,一場惡鬥不可避免,殺人不可避免,讓陳劍臣和他的書童去這算怎麼回事?指望書生能殺人?參加戰鬥?那真不如指望天上忽然掉下一個神仙來幫忙好過了。
然而聶小倩一口咬定堅持,拗不過她,吳巖只有同意了。為此他還專門去問夏棋,看看陳劍臣兩人的來歷是否有些不同尋常之處,可夏棋的回答語焉不詳,根本得不到有價值的情況。
小師妹和二師弟的表現倒讓吳巖覺得有些奇怪,想深一層次,莫非那陳劍臣主僕竟大有來頭不成,正所謂真人不露相什麼的?
這並非不可能的丰情。
如此,大師兄倒有些釋然了,對於霍君的抱怨只是好生安慰,並沒有鮮明地表現出自己的立場來。
搭建在湖面上連線兩岸的廊橋甚長,加上十曲八彎的,破費了些時辰才走完過去,上得另一邊的岸來。
過得岸上,舉目一看,又是別有一番景色。只見樹木鬱蔥,綠蔭中殿塔林立,屋宇重重,煞是壯觀。
一這一邊,其實聶小倩他們都還沒有進來看過,他們轉移到此地的時間不過兩三天功夫,還來不及到處勘察。現在聶志遠被押解上京的時間大大提前了,他們才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