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反受傷害,只能說自取其禍。”
“亨,既然本判官的近侍要在陰司拿人,那你就該束手就擒。膽敢頑抗,便是罪!”
陳劍臣哈哈一笑:“不問青紅皂白,這般陰司,以我看來,還真沒存在的必要了。”他心中怒極,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蠻不講理。
以前那景陽村土地小鬼,欺上作亂,還能說是情有可原。畢竟陰司家大業大,難免會冒出許多無視法紀的鬼域之徒。不料半路遇到的這位高高在上的判官大人,也是如此囂張跋扈,不講道理。
或者,正附和了那句‘上樑不正下樑歪’?
為上位者,脾性驕奢,目中無人,橫行霸道,下位者怎麼會不跟著胡來呢?只怕更加會變本加厲才對。
“大膽!”
“找死!”
一干陰兵見他辱及陰司,當即暴跳起來,手執各色兵器,就要群起而攻之,當場將陳劍臣打入輪迴,永世不得翻身。
“武判官息怒!”
關鍵時刻,一聲大叫,就見到汪城隍帶著幾名鬼差疾步而來。奔到臥榻之前,汪城隍撲通一聲跪倒,畢恭畢敬的道:“不知判宮大人來到,卑職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這一套,正是照搬陽間的官場禮數,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陰司興起的。
那武判宮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汪城隍,這名期人是你邀請而來的?”
不得話語,汪城隍不敢起身,跪伏在地:“正是。”
“亨,你行事越來越不規矩了,為何胡亂請些不相干的陽人進來?”
汪城隍身子莫名地抖了一下,道:“稟告判宮大人,卑職乃是奉命要在江州尋覓挑選人徒。此子乃是明華書院的廩生,又受到學政的推薦,不日將進讀國子監。才華橫溢,前途光明,正是不二人選。”
武判官冷然道:“依本判官看來,此人出言無狀,脾性狂傲,不知天高地厚,還敢毀謗陰司。何德何能可以擔當人徒重任?驅逐出去吧,以後不得再有來往,否則本判官定要參你一本,摘掉你的城隍之職。”
汪城隍唯唯諾諾,腹疥道:人家本來就沒有答應……轉念一想,暗呼慚愧,如果先前陳劍臣答應了,如今又鬧這一遭起來,就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武判官瞥一眼陳劍臣:“書生,你適才毀及陰司,念你初犯,既往不咎,若敢再犯,定懲不容。”一舉手,鼓樂再起,旌旗招展,前呼後擁的去了。
聽到這般言語,胸中一股濁氣火辣辣騰昇,陳劍臣差點忍不住要衝上去,將這判官一把從臥榻上揪下來,痛打一頓方消不平。
等隊伍走遠,汪城陛才敢起來,暗暗噓口氣。
陳劍比道:“汪城隍,多謝了!”
剛才情形一觸即發,他倒不是怕和陰司徹底決裂翻臉,大戰一場,而是要多謝汪城隍敢於替自己說話。
汪城隍苦笑道:“留仙,你還是快回去吧,這武判宮,唉……”
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
陳劍臣心一動:“看來你這個城隍當得也不易。”
汪城隍一攤手:“可不是嗎?想以前……唉,以前的陰司不是這個樣子的……”卻怕言多必失,匆匆一拱手,趕緊回城隍廟去招待上級了。
天下萬事,一切的事物都無法脫離發展的規律,變壞或者變好,鼎威或者衰敗而已。
汪城隍離去後,陳劍臣很快也回到學舍中,霍然醒覺,正是黎明時分,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有了進讀國子監的前景,陳劍臣在書院中的地位大幅度提升,不管同窗,還是先生,哪怕學監,見到他時都非常的客氣。
這些討好性的態度甚假,但不得不說,殺傷力很是可觀,經常的聽著,不知不覺間就讓人會萌生出飄飄然的感黨
由此可推知,為上位者驕奢倨傲的性子並非天生的,而是在環境下養出來的。當一個人身邊都是拍馬溜鬚之輩,天天耳邊都充斥了阿諛奉承之言,心境想不發生變化都不行。自然就會以為大權在握,予取予求,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了。
俗話說‘一人昇天,雞犬得道。”陳劍臣雖然還不算‘昇天’但平時交好的王復等人的行情也迅速水漲船高。
他們三人,都受過陳劍臣過命般的恩惠,可以算是鐵桿朋友了。其中蕭寒楓近日的遭遇,又應了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何櫥
豔福也。
卻是和那卞家小姐又有了來往,並且比以前更密切了。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