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難以抉擇。倒不是說他戀鄉情重,而是慣性之下,驟然要離鄉別井,卻有些不捨。
況且,做家教固然可以賺錢,但留在江州一樣可以賺錢,並沒有必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另外,他對於皇甫員外的身份還有幾分猜忌,更不好貿然答應對方。
聞言,皇甫員外有些急切的問:“公子真不願去?”
陳劍臣搖搖頭:“不是不願,實則難以脫身,還請員外另請良師吧。”
聽到這一句話,旁邊李掌櫃立刻挺起胸膛,恨不得自己開口說出來:良師在這裡……
哪知皇甫員外根本沒看他一眼,只遺憾一嘆,拱拱手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敢勉強了,他日有機會,再請公子到府上一聚。”
又說了些閒話,皇甫員外便拿著筆墨,告辭離去,臨走的時候,讓是嗟嘆不已,很為陳劍臣的拒絕而感到遺憾。
李掌櫃送其出門,他倒不覺得陳劍臣拒絕當家教有什麼可惜,陳劍臣風華正茂,前途無量,把時間浪費到當先生去才是腦子進了水,安心在學院讀書,考科舉方為王道。
經此一事,陳劍臣的地位在李掌櫃心目中一下子就提高了起來。無他,唯其能替雪泥齋,能幫他賺錢耳。語氣頓時變得很有禮貌,還請陳劍臣有了書法作品,儘管往雪泥齋送來,寄賣時限可以提高到一個月。
陳劍臣與他寒暄幾句,也返回學院了。
━━在賣給皇甫員外字墨的過程中,陳劍臣淨獲利近九錠銀子,有力地賺到了人生第一桶金,有了這筆錢,他差不多就可以自己在江州開一家書畫店了。
然而陳劍臣並沒有就此而沾沾自喜,這樣的情況絕不是常態,那皇甫員外雖然本身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總給予陳劍臣一種反常的感覺。
有言道事有反常必有妖,小心總無大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劍臣又寫了兩幅字交予雪泥齋寄賣,價格反而下調了。除此之外,他就開始叫王復幫忙留意,看哪裡有合適的地方租憑,開書畫店。
聽到他要在江州找地方開書畫店,王覆沒有二話,拍著胸口答應下來。其有人脈,交際複雜,方方面面都有人,自能幫得上忙。
五天後,王復跑來對陳劍臣道:“留仙,這段時期不知怎麼搞的,臨街的地方居然很少有空房子出租……”
陳劍臣問:“一間都沒有?”
王復皺眉回答:“有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