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聖女既然知道了這些訊息,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的相問。'。'該不會聖女覺得我和mo金派有些牽扯,便想反悔當初說過的話吧?”
鹿映雪眉頭一皺,旋即便展開,卻不知為何並沒有因為秦刺如此****的態度而生氣。反倒是淡淡的笑道:“倒是我失禮了,確實有些惺惺作態。既然如此,我也不妨直說了吧。秦刺你身為mo金派大頭領之子,想必未來mo金派掌權者的位置非你莫屬。而在這之前,你已經加入了我白蓮一脈。這中間,難道秦刺你不覺得應該選擇一下?相信不管是哪個派系或者宗脈,也不會容忍門下族人弟子坐擁雙重身份吧。”
“恩?”
秦刺微微一怔,淡淡地開口道:“mo金派是mo金派,我是我,這兩者之間是沒有任何聯絡的。既然我加入了白蓮一脈,自然就是脈中的一員。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不知道我這個回答,聖女滿意麼?”
這倒不是秦刺虛言,血緣關係無法改變,但卻不代表他和mo金派會產生什麼樣的聯絡。他雖然不是愚忠的人,但既然從一開始選擇了白蓮,自然就不會做牆頭草。固然這其中存在著利用的味道,但對秦刺來說,白蓮一脈確實是他修習煉體之術的好地方。
鹿映雪揚眉一聲輕笑:“滿意倒是滿意,只是我如何才能相信你呢?”
秦刺面色轉冷,語氣中已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我不需要向別人證實什麼,做不做在我,信不信在你。既然我如此說了,就是我的本意。我倒是覺得聖女不妨痛快點直說,如果聖女真的要反悔當ri答應的事情。我也不會強求,但我從此不會和白蓮一脈掛上任何的關係。”
鹿映雪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底卻也存著幾分掙扎。秦刺話裡幾分淡淡的威脅對他來說,並不存在什麼制約的因素。以秦刺的實力,是否與白蓮一脈有關係,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但鹿映雪更在乎的是秦刺的潛力,以及這個
人的機緣。機緣這東西就和運氣一樣,是根本無法把握的東西,有些人機緣旺盛,那他做任何事情都會比別人更輕鬆一些。秦刺恰恰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從認識秦刺以來,種種事態的分析,鹿映雪不得不說秦刺這個人機緣好的嚇人。這樣的一個人,若是留在白蓮,那就堪稱福將。若是以後此人能修煉高層次境界,那也將會是白蓮教的實力之一。
所以從心底來說,鹿映雪並不願意放過這樣一個人才。畢竟煉體之人在近百年的時間裡已經稀少到絕跡的地步。而秦刺這個人的品性,以鹿映雪的瞭解,也確實是坦蕩之人。
可惜的是,宗脈裡的長老們對秦刺並不看好,大部分人對秦刺的到來持反對意見。甚至不乏一些長老一意孤行的要搶奪秦刺手上的盤古斧。鹿映雪作為白蓮一脈聖女,固然地位然,擁有決策權,但也不能完全否決長老們的意見和態度,所以在遇到秦刺的第一句話就若有所指。
良久。
鹿映雪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終於在心裡做出了決定: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言行一致。白蓮一脈困居一隅,有些事情不得不謹慎,你不要責怪我先前的言辭。也希望你的修煉能夠取得更大的突破。”
秦刺也暗自放下了心思,雖然他有全套的煉體之術在身,但獨自一人修行和在同一種人之間修行,哪一種更好,顯而易見。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返回白蓮一脈,為自己ri後的苦修做準備了。
待秦刺離開以後,鹿映雪幽幽的嘆道:“這個人,唉,看來又要和長老們周旋一番了。”
秦刺被安置在了一個單獨的小屋裡,遠離白蓮一脈的其他族人弟子,這不免有些孤立他的味道。但秦刺並不在乎這種孤立,反倒是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他的心意,至少在修煉的時候,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打擾。
當然,最讓秦刺心動的還是琅?殿的那些典籍。上一次進琅?殿,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雖然他盡力的揮自己的記憶,選擇重要的典籍閱讀苦記,但終歸時間有限,所閱所覽連千分之一都不足。
而如今,他是白蓮一脈裡面唯一一個在煅筋境界就可以隨意進入琅?殿閱覽任何一本書籍的人。這樣的優勢自然是別人所不能比擬的,好處就更不用明說了。
大量的典籍如同一盞盞明燈,點亮了秦刺枯竭的思維,開拓了他的視野,同時也讓他在許多方面,擁有了領先別人一籌的認知。
整塊美玉雕刻的蓮花桌旁,空釋墨自斟自飲,品嚐著用白蓮秘法釀製的美酒。平常與他對飲的帝難蛇長老此刻卻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