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煩了。」

「不是的。」純一否認地搖手說:「我是想請妳把下榻的旅館告訴我。」

「咦?」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時雨去找妳的。妳如果願意相信我的話,就請妳多等個兩天,我會盡量讓時雨接受妳的請求,讓他陪妳一起回歐洲。」

聞言,女子掩住嘴巴,頓時淚眼汪汪,顫抖地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肯幫我這麼多呢?我是這麼糟糕的……」

「可是妳生下了時雨啊!」純一起眼靜靜地笑說:「沒有妳生下他,我和時雨又哪來的緣分能做一對父子?這十年當中,我從時雨身上獲得了太多、太多,他讓我的人生截然不同了。對我而言,妳也是我的恩人!當然,時雨已經是個大孩子了,能不能完全說服他,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的。」

「蘇先生……」潔西卡哭倒在他的懷中。

純一拍撫著她的背,淡淡地笑說:「時雨不是無情的孩子,他會懂得的。所以,妳就先回旅館等待我的好訊息,潔西卡。」

「嗯,謝謝你、謝謝你……」

謝了又謝的女子,終於坐上轎車離開。

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中的純一,深深地嘆了口氣。對他來說,真正的難關還在家中等著他去面對。

可以想見,它會是樁「艱鉅無比」的說服大工程。

「時雨,你還沒睡吧?我可以進去嗎?」

站在緊閉的房門外,純一敲敲門板,等待著回應。 過了幾分鐘,純一見他不肯應聲,嘆了口氣,正想移往隔壁自己的房間,門卻喀噠地開啟了。

俊臉濃鎖著陰霾,心情好壞一望即知的時雨,不發一語地留下敞開的門,回到房中。

這大概是告訴自己,可以進去吧?純一跨進這井然有序、保持得乾乾淨淨,讓人難以想象這竟是十八歲青少年所住的房間裡,徐徐地說:「我送潔西卡上車了,她現在住在這間旅館裡。」

純一掏出潔西卡寫給他的字條,將它放在時雨的書桌上,轉頭看著坐在床畔的養子說:「我知道這件事來得突然,你短時間內無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不過……能聽我說幾句話嗎?時雨。」

「純一,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要管!」抬起犀利的雙眼,胸口的怒火仍然旺盛的少年,咬牙切齒地說。

「倘若潔西卡不是身染重病,我想我什麼話也不會說,會就這麼地讓你們母子倆順其自然、由時間去解決這一切。可是,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

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

剛剛潔西卡幽幽地道出這句話時,讓時雨及純一都嚇了一跳。

她簡短地說這兩年始終有頭暈目眩的老毛病,以為是工作過度,所以不以為意。想不到某次走秀的時候,她在後臺昏倒,結果救護車送她到醫院急救、檢查,發現她的胸腔下方長了個拳頭大小的血管瘤。它使得潔西卡的血壓忽兒飆高、忽兒降低,導致眩暈的毛玻

本來血管瘤是動個換上人工血管的手術,就會沒事的病,還稱不上絕症。可是她的腫瘤生長的位置很糟糕,即使動手術,醫師都沒有把握是否會成功,所以目前暫時用藥物控制。但醫生也告訴過她,如果不動手術,一日一動脈血管瘤破裂(這是時間遲早的問題),可想而知是救不回來的。

是要冒著高風險動手術?或是坐著等死?潔西卡坦言,她內心十分的煎熬,甚至一度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當我拿著刀子想割斷手腕時,我忽然想:要是我就這麼死了,連長大後的時雨都沒見過一次面,我還算是人、還算是個母親嗎?

是「時雨」,你把我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

我那時就下定決心了,不管機會多渺茫,我要動這個手術。橫豎都是一死,我決定要冒個險賭一賭。

時雨,我知道你不會諒解,可是在我動手術前的這段日子,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陪我一起回歐洲吧?我要求的時間不多,只要這短短的一個月就好。求求你,時雨!

最後,潔西卡甚至在時雨面前跪了下來,可是時雨還是沒有答應。他一頭鑽進自己房間裡,關上門,不肯理會外頭那名「陌生女子」的請求。

「阿雨,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明白。」

純一挑選委婉溫和的方式,切入話題說:「畢竟,十八年不曾聯絡的母親,一下子冒了出來,任誰都會覺得憤慨,想要一吐這多年來的怨氣。可是……生氣是一回事,賭氣又是另一回事,仔細地想想,再怎麼否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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