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梧桐茂密的枝葉,紛紛搖擺,嘩嘩作響。一群帶黑色花斑的白蝴蝶在細雨中左躲右閃,舞姿紛亂。
有個傻瓜愛過你 第十二章8
路上,我跟姐姐誰都不說話,只是親吻。姐姐是貪婪,我也是。我倆就像是剛剛用撿到的兩毛錢買糖吃的小孩,興奮而不安。無論是馬路邊,細雨中,梧桐樹下,抑或陰暗的街角,到處都飄蕩著我倆纏綿的溫柔氣息。那看似石榴花,貌若狗尾巴草的溫柔氣息,在橘紅色的雨中瀰漫,在佈滿積水的街道上鋪展,氣勢洶洶,狂放不羈。
一進屋,姐姐就跑去關窗。我開開燈。
“怎麼開著窗啊?”姐姐邊拽窗簾,邊扭頭問我。
我嘿嘿一笑:“為了聽雨聲。”
“別廢話,”姐姐皺皺眉,“快把衣服脫了!”
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
姐姐倒了杯開水,端到床頭,又從立櫃上拿下兩個衣架。姐姐旁若無人般一件件脫下衣服,直至光溜溜一絲不掛,那潔白的軀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是一片柔和。我朝姐姐眨巴眨巴眼,又眨巴眨巴眼,我的口水“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自嘴角冒出,仿若山泉,我趕忙拿手擦擦。
姐姐用被單裹住自個兒。姐姐端起水,一小口,一小口抿,邊抿邊瞥我。
“喂,我說,”姐姐放下杯子,舔舔嘴唇,“能快點脫不?”
我恍然大悟。
“能,能!”我趕忙褪下衣服。
姐姐笑,姐姐的笑是嫵媚,是動情,是迷魂藥,令我呼吸急促,心潮澎湃。我抱住姐姐,姐姐的身體冰涼似冰,散發著繚繞的寒氣。我被凍得牙齒打戰。姐姐用腿緊緊纏住我,我知道姐姐在取暖,我緊緊貼向姐姐。“知道為啥讓你快脫了吧。”姐姐在我耳邊細語。我嘿嘿壞笑,邊笑邊吻姐姐。
“因為,”姐姐往我懷裡拱拱,喃喃地說,“我特冷,我怕感冒了,想用你暖暖。”
“我愛你,棍。”姐姐柔柔地說,邊說邊咬我的下巴。姐姐的眼裡是無盡的深情,我被姐姐的深情所觸動,流下眼淚。
“姐,”我擦擦眼淚問道,“換個人結,中不,聽說那個人不怎麼樣。”
姐姐吻著我流淌而下的淚水,邊吻邊流淚。窗外的雨又嘩啦嘩啦起來,一隻公狗,“汪汪”叫了聲,又“汪汪”叫了聲,叫聲雖響亮,卻被嘩嘩啦啦的雨聲所掩蓋,顯得有氣無力,沒有母狗叫。
我撫摸著姐姐潮溼的髮絲。
“我也想了,”我鼻子一酸,大滴大滴的眼淚滾出來,“姐你不願跟我在一起也沒啥,誰讓我還是一小屁孩呢,我認了。但是姐,我不願看見,你再跟那孫子在一起!”
“我反正都這樣了,早無所謂了,”我哽咽著,泣不成聲,“但是,我希望姐姐你能幸福!”
“就是嫁,也得找個好的吧!”我抑制不住,哭出聲來。
我感覺自個兒倒黴極了,簡直就是要啥啥沒有,弄啥啥不成。我被女朋友毫不留情一腳踹掉,戴上頂光榮的綠帽子,混得連麻雀、蒼蠅、烏鴉都不如,人見人欺,狗見狗咬,形單影隻,孤寂落寞,好不容易喜歡上姐姐,見著了陽光,正一點點走出悲傷,告別齷齪,卻又要失去她。姐姐是我的救命草,是治療我憂傷的靈丹藥,我害怕失去她,不僅僅是因為喜歡。
“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哄我,邊哄邊掉淚。
“要再哭,”姐姐為我擦著眼淚,“姐可就不待見棍棍了!”
姐姐哄著我,又是甜言,又是蜜語,還時不時親親我。姐姐的舌尖是冰涼與柔軟,是纏綿與深情,有股淡淡的檸檬味道。姐姐的親吻,令我陶醉,使我沉迷。
“為啥要復婚呢,”我拿枕巾擦掉眼淚,“還愛他?”
玻璃被雨點敲的啪啪響。
姐姐搖搖頭。
“只是為了小孩。”姐姐淡淡地說。
“不想讓孩子,”姐姐摸著我的臉頰,繼續說道,“從小沒有爸爸。”
玻璃被雨點敲的啪啪響。
姐姐的話,讓我吃驚。我以為會有許多曲折,沒想到竟會如此簡單,如此的普普通通。我甚至有些失望。如此一個復婚理由,倘若寫進小說的話,勢必極端的俗不可耐,味同嚼蠟,缺乏吸引。讀者們也會對我構織故事的能力產生深深的懷疑,心中暗罵,你他媽會不會編,寫的什麼破爛玩意兒啊,鬧不好還會有壞雞蛋,爛瓦片,啤酒瓶,易拉罐,西瓜皮,剩饅頭之類,呼嘯而來,密如雨下。這樣想著,我不禁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