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反過神後,男生執意要同我爭執,被女孩狠狠拽住。我怒目圓睜瞪著他倆,嗚嗚低吠。想來是不願同我這瘋狗一般見識吧,男生沒再硬上,順從了女孩的拉扯。
我壓抑著怨氣,把煙盒中剩餘的兩根抽掉。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扔掉菸蒂,爬上湖岸,沿著通向教學樓的方向晃去。我邊走邊吹口哨。我的口哨唧唧啾啾,像麻雀叫春,很是難聽刺耳,卻憂傷得無以復加,讓湖中那些魚啦,蝦啦,承受不住,它們原本浮在水面,一聽到哨聲,紛紛“撲通、撲通”沉入水底,躲藏起來。
從後門進去時,玫瑰正望著門口,目光相遇,我無處躲閃,只好朝她笑了笑,她也笑。蟈蟈趴在桌上睡覺,小Q正跟大蝦他們幾個切磋球場心得,暢談五大聯賽。我問玫瑰老K來了沒。玫瑰把耳塞摘下來,問我說什麼。我又重複了一遍。她笑了笑,說來了。
“去買吃的了。”玫瑰又說。
她把耳塞重新戴上,見我看著她,又摘下一隻,問我要不要聽。我問是誰的歌。
“蘇惠倫。”她說。
我想起高中時聽過的那首《鴨子》,問她有沒有。
“有啊,”她笑,“你也喜歡嗎?”
“還好,”我說,“曾經聽過。”
“以前有個朋友特喜歡這首歌,經常放來聽!”我想起那個叫王大志的朋友。他也是我們球隊的一員,踢中場,腳法雖奇臭,然身體素質驚人,一萬米下來不帶喘氣的。那時候他特迷戀四班一女孩,可人家不答理他,於是便很抑鬱,整天在蘇惠倫的《鴨子》聲中醉生夢死。
蟈蟈爬起來,揉揉小眼睛。
“嘿,嘿,小兩口打情罵俏呢!”蟈蟈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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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臉一紅。
我瞪了蟈蟈一眼。
“柴棍!”小Q喊我,小Q喊得很及時,讓我從尷尬中躥了出來。
我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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