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從報社下班回家,她還是覺得心神不寧。白天幾次電話都沒接聽,發的簡訊也不回。晚上雪晴偷偷摸進那所一共沒有幾戶居住的舊樓,終於在底層一戶的鐵門外聽到裡面隱約傳來小陽痛苦的嗚咽聲。用髮卡撬開門鎖,衝進去放到了老七,將小陽救了出來。帶小陽回到自己的住所,安頓在的床上。看著歷經折磨得女警官沉沉睡去,葉雪晴留下一張字條,趁著夜色向城西出發了。夏娃夜總彙的經理辦公室裡,此處的老闆西裝男子齊敬軒惱怒異常。旁邊沙發上躺著哼哼唧唧的馮胖子,豐彪和兩個手下鼻青眼腫的垂首立在一旁。一頓訓斥過後,拿出兩千塊交給豐彪作湯藥費。這時一個手下近來說“老闆,金龍他們幾個來了,說有重要事情報告!”
“叫他們進來!”“是!”
……離夏娃夜總彙不遠的一條陋巷口是一家廢棄的醬菜作坊。一口口半人多高腰鼓型的大缸堆在一旁。這時一輛巨大火紅色的摩托車緩緩停了下來。夜玫瑰雪晴壓根就沒離開。方才裝作賭客進夜總彙摸了下地形,她要再走一趟,去盜出記載金剛會販賣搖頭丸往來賬目的晶片。雪晴摘下頭盔,將長髮盤成髻隴在腦後,長及肘間薄薄的皮質手套套在手上。又取出一個蝴蝶型眼罩戴在臉上。一個英姿颯爽的惹火女郎“夜玫瑰”俏麗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這時,不遠處的陰影裡站起一個瘦小的身影,竟是老七。
“臭表子,你死定了!”一陣恨恨得低聲咒罵迴盪在陋巷之中,可惜“夜玫瑰”沒有聽到。原來,在地下室遭到襲擊。老七忍住劇痛滾到角落裡假裝昏迷。眯起眼睛他看到,一雙性感的鮮紅高跟女靴從自己身邊走過。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材惹火的皮裝女郎解下了女警夏小陽的綁繩。偷聽對話得知,她就是夜玫瑰。聽到夏小陽要殺了自己嚇得他不敢動彈,任憑小陽對自己拳打腳踢,趴在地上裝死。幸好夜玫瑰制止小陽說“算了吧,別髒了手!”才撿回來一條命。兩個女郎臨走時,夜玫瑰高跟靴狠狠地碾了一下老七還在高舉的棒棒,疼的他昏死過去。幾個小時以後,老七掙扎起來,穿好衣服,包紮好被打破的頭頂。騎上腳踏車趕往夜總彙報告。等他好不容易趕到巷口時已是深夜,聽到摩托車的響聲他本能的藏了起來。不料想發現了剛才的一幕,他認出了葉雪晴腳上的這雙長靴。發誓要報復這個救過自己命又幾乎踩斷他命根的“夜玫瑰”略一思索,他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摩托車前……
雪晴從樓頂的平臺的順利的摸進夏娃夜總彙的地下鍋爐房。透過以前踩點的路線,她摸進鍋爐房找到了那個小鐵門。門上的幾道鎖可難不住她,開啟鐵門,一條長長的樓梯甬道出現在面前。稍一遲疑,雪晴還是鑽了進去。藉助微型強力手電大約走出三十多米她來到甬道的盡頭。這裡僅有一個房間象是金剛會專門藏藥的倉庫。屋角堆放著大包大包的搖頭丸藥片。右側一個水龍頭下有一個一米見方的白瓷的水池。那是預防警方搜查而專門銷燬罪證用的。“天助我也!”雪晴弄破了包裝袋,成千上萬粒搖頭丸被她倒進水池。擰開龍頭,不一會,大堆藥丸化作一池白漿,冒著氣泡透過池底的漏斗流入下水道。挪開藥包而露出的牆面上,一個一尺見方的保險櫃便露了出來。將精巧的手電含在嘴裡,雪晴蹲下身子。沒費多大力氣。保險櫃被開啟了,一些票據和現金被雪晴拋在地上,暗格裡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小方片被取了出來。雪晴禁不住跺著小蠻靴在心裡歡呼一聲“小東西,可找到你了!”小心的用一片薄膜包好,塞進腦後的髮髻之中。剛剛走出甬道,被氣急敗壞帶人趕過來的豐彪碰了個正著。
玫瑰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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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玫瑰!抓住她!”豐彪一聲令下,七八個手持匕首、鐵棍的歹徒圍攻上來。兩個打手張開一條長長的鐵鏈隨時準備堵截。冷哼一聲雪晴刷的騰空躍起。窈窕美妙的身姿象火焰般在人群中跳躍穿梭,靴跟寒光閃閃,不時響起打手們的慘呼和怒罵。歹徒們雖拼盡全力也沒能阻止雪晴向門口靠攏。就在要衝出大門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站在門前,看到飛躍過來的雪晴嚇得“哇!”的一聲哭出聲,雙手抱住胸口一臉驚懼的睜著大大的眼睛。“小妹妹,快閃開!”雪晴強行收回飛踢的右腿,禁不住一個趔趄。雙手搭住少女的肩膀,正在正面門戶大開之時。突然看見女孩緊抱在胸前的雙手裡攥著一個小小的鋁罐。
“哧……”一片白色的甜絲絲的霧氣噴射在雪晴的臉上。“麻醉汽!……上當了!”雪晴一個急旋踢開那女孩不顧一切地向門外飛奔。“龍哥,快追呀!她中招了!”那女孩赫然是小陽的表妹夏菲菲。
雪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