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等到天下被他掌握在手中的時候,他會以一個無名氏自居嗎?”
說到這裡,他又搖頭大聲嘆息道:“算了算了!看來也只不過是一個雞鳴狗盜的傢伙!”
“臭小子你竟然敢侮辱師尊!”孫辭顯然被晨星的話氣壞了,可又實在忌憚對方實力。因此雖然口中大罵,卻並不見他有出手的打算。
晨星看到這裡,索性微微閉起了雙目,似乎越發的不將對方看在眼裡了。
就這樣,孫辭和晨星面對面默然站在石橋上,誰都沒有出手。
而慕容江城看到這樣子,心知晨星會幫助自己,於是乾脆又悠然的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銅雀臺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包括楚揚和離兒在內,每個人都在看著石橋上的兩人。站在慕容江城背後的慕容水雲好幾次忍不住要出手,都被慕容江城用心光制止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晨星雙目忽然睜開。他揚聲笑道:“小弟總算是計算清楚了!嘻嘻!從趙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七百多年,就讓我重新領教一下來自稷下學宮的無上劍訣吧!”
“什麼!稷下學宮!”
慕容江城又一次從座椅上霍然起身。
他雙眉緊皺,驚訝的衝著晨星問道:“小友……晨兄方才說的稷下學宮!莫非就是數百年前雄踞齊國國都臨淄,有著天下修真聖地之稱的稷下學宮嗎!”
晨星心中暗想,修真聖地?稷下學宮什麼時候又有了這種稱呼了。
不過他當然知道對方並沒有說錯,於是點了點頭笑道:“稷下學宮當然就只有一個了。”說到這裡,他又看看一臉驚愕之色的孫辭,促狹的問:“這位姓孫的老兄說是不是呢?”
孫辭還沒有從驚愕之中回過神來,所以一時沒能回答晨星的話。
倒是一旁的柳風忽然說道:“稷下學宮當年名震宇內,不僅是齊國的象徵,更隱隱成為了修真界的象徵。可就在稷下學宮最為鼎盛的時候,學宮的創辦者一代劍聖沈默忽然失蹤,同時失蹤的還有沈默的大部分弟子,於是稷下學宮也就漸漸的衰落了下來。”
他說到這裡,又道:“那已經是六百餘年前的事了,這件事也變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謎。”
“原來是這樣啊!那大哥又是怎麼認識的這個什麼稷下學宮呢?”
晨星正在奇怪柳風為什麼說出這樣一番話,忽然聽到楚揚的聲音響起,不禁笑了出來,心想一定是楚揚在詢問對方到底什麼是稷下學宮,所以柳風才會藉機會表現自己的博學。
這時,孫辭已經從自己的身份來歷被晨星說出而造成的震驚中醒轉了過來。
他看著晨星,冷冷的說道:“不知道前輩究竟是什麼身份!莫非與在下的師門相識嗎!”
聽了他的話,在場眾人才想起晨星方才提到過“從趙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七百多年”,心中頓時大驚,均想到晨星若是七百年前就曾與稷下學宮的人相識,並且還曾和對方交手,那豈非連慕容江城都是他的晚輩嗎!
而這時,慕容江城心中想的卻是:“當今修真界之中,恐怕只有長白顧家那位老爺子才能和這人的輩分相當了,我開始時卻還以為他只不過是一個新晉的少年……”
想到這裡,慕容江城已經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了。
他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很嚴重的現實。那就是消失數百年之久的稷下學宮竟然又重新出現。而且聽這個名叫孫辭的人的口氣,稷下學宮分明是打算重新主宰整個中原修真界,甚至是整個天下呢!
“看起來天下又將有大亂了!”慕容江城想到這裡不禁心中暗暗嘆道。
就在這時,晨星已經淡淡的笑道:“相識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我曾經和你們稷下學宮的一位朋友在離這裡不遠的邯鄲城外有過一場較量罷了。”
聽了他這句話,孫辭的面色陡然大變,驚道:“莫非前輩就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另外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銅雀臺右上方的空中響起:“是什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對五方世家無禮!慕容前輩,不如就讓晚輩教訓教訓他好了!”
隨著話音,一道劍光落在了銅雀臺上,卻是一名身穿淡黃衣衫,腰佩赤紅長劍的青年。
“謝巖!竟是江南謝家的謝巖!”那青年甫一出現,銅雀臺上立刻響起一片低聲議論。
晨星不由得轉首衝那青年多看了幾眼。只見他面容清雅,劍眉星目,雙目中精光閃爍,此刻正在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石橋一端的孫辭。
“原來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