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用心光察探著建築外這道禁錮的虛實,心中飛快的掠過無數道熟知的印訣。他發現,這種禁錮手法與一種修真界常見的禁錮手法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能量的差別。修真界的這種禁錮是以真元力為基礎的,而眼前的禁錮卻是以仙靈之氣為基礎的。
“仙靈之氣……”晨星突然想起來,自己體內的真元中不是融合了仙靈之氣嗎。
“也不知道融合了仙靈之氣和妖異之力的真元所發出的真元力是不是管用。”晨星一邊咕噥著,一邊凌空劃出了一組印訣。
“Kao!行不行都要賭上一賭了!”晨星咬了咬牙,將那道印訣衝那座建築印了過去。
印訣無聲無息的隱沒在建築的牆壁之下。
整座建築似乎顫動了一下,然後一切都改變了。
原本無門無窗的建築上露出了門窗,原本光滑如玻璃的牆壁變成了一種淺褐色的材質。緊接著,兩扇巨大的晶石雕而成的門開啟了,一條長長的百餘米高的巨大走廊出現在眼前。
晨星看了看菲利,菲利說道:“上次和家師來的時候也是如此。”
晨星這才點了點頭,然後同菲利一起,貼著地面朝那座建築的內部緩緩飛去。
長廊確實很長,而且瀰漫著一種難以把握的禁錮。
長廊兩側的牆壁上,刻畫著種種怪異絕倫的動物和植物。
晨星辨認出來,這些生物中既有方才被自己殺死的那種戈甲犛,也有天水湖中的藍蜃,以及天水湖上空飛行的那種雪浪鷗。
他甚至還看到了堯麟他們落木宗門前栽種的那些名叫貝荷的大樹。
更多的動物和植物,晨星都是不認得的。但他已判斷出,這種巨大而奇異的建築風格,與自己在地球中心的那座神秘宮殿中見到的如出一轍。
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呢?晨星忍不住暗暗問自己,卻猜不出其中的究竟。
一直飛了很久,晨星也沒有飛到長廊的盡頭。終於,他忍不住問菲利道:“難道上次你和你師尊一起來的時候,也走了這麼長時間嗎?”
菲利茫然的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只是很短的一段距離。但前輩不是說,那次家師破解外面禁錮的手法不對嗎?”晨星嘆了口氣,說道:“就算這次對了,可也不應該走這麼久啊!”他說罷試著用真元力去激發長廊中的禁錮。可真元力才一射出,那些禁錮就好象不存在一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晨星撓了撓腦袋。
“前輩,是不是這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菲利緊張的問道。
晨星心中忽然靈光一現,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們是進入了一個幻陣之中了!”他只能用這種方式進行解釋。只有陷入了幻陣之中,才會把握不到禁錮的力量。
“幻陣?”菲利驚道:“那該怎麼辦呢?家師是不是也陷入了幻陣之中?”
“你說你師尊陷入陣法之後,曾經推算過,只有前來碎金城尋找闤臺的人才能夠破陣。是不是?”晨星突然問道。菲利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晨星皺眉道:“你師尊既然已經身陷陣法之中,就算是推算出這一點,又是怎樣告訴你的呢?”
“是我在仙陣外聽到的家師的聲音!”菲利答道。
晨星聽了這句話,差點昏倒。原來菲利僅僅聽到了聲音就信以為真了!這也太莽撞了!先不說這幻陣是可以根據被困者心境的不同產生出種種幻象的。就算不是幻陣產生的幻象,難道就不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句話嗎?
事實上,在幻陣之中,眼見的也未必就是真實的景象。
晨星想到這裡,顧不得埋怨菲利,急忙盤膝而坐。
他將心神潛入元嬰,只把心光展開,察探著這座幻陣中的一切。
似乎到現在為止,這座幻陣都還沒有被觸動,所以陣法中的幻象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晨星知道,這是由於自己在進入建築時使用了正確的印訣,所以避免了象菲利的師尊那樣,陷入幻境之中還茫然不知。
晨星現在雖然已是佈置幻陣的高手,但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洞悉仙陣中的奧妙。
因為仙人佈置的幻陣與修真者佈置的幻陣相比,其中的高下不言而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晨星搜尋著幻陣的力量之源。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只是虛假的幻象,只有將幻陣的力量之源擊破,才能破掉幻陣。
長廊在心光的察探下消失了,晨星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