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第二天上午,林箏就去醫院看了眼睛,去的自然不是韓洺所在的醫院。很小的毛病,看完拿著藥往回走,努力忍著不揉眼睛,走了幾步實在沒忍住,蹲在醫院門口的花壇輕輕揉起來。
太癢了,只敢隔著眼皮邊角撓撓。
撓得起勁兒,有人走到他跟前,停下。
林箏還沒抬頭,對方已經屈身蹲下來。
抬頭後,林箏訝然。
因為癢,紅腫的眼皮微顫,翹起的睫毛溼漉漉的。
韓霽山眉心蹙著,襯得那張臉愈發陰沉:“怎麼了?”
不知為何,這三個簡短的字讓林箏聽出幾分無措來,再看那張臉,驟然回神:“沒事,眼睛癢。”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樣子在別人眼裡很像哭,立馬樂了,微腫的眼睛彎起來像胖胖的月牙,讓原本精緻漂亮的眼型多了許多憨勁兒。
“長針眼了,來醫院看。”把手上的藥舉了舉,林箏說,“你……你怎麼在這兒?”
看看四周,發現沒有韓洺,放下警惕。
注意到他眼底的細微變化,韓霽山並沒表露什麼:“去附近辦事,路過。”
林箏已經瞥到路邊的那輛黑色賓利,駕駛座上是曾經在醫院看到過的韓霽山秘書。
前段時間也聽韓洺說過他大哥目前在邵京這邊工作。
林箏起身,男人跟著他一起站起。
不熟的人,又是韓洺的大哥,林箏實在沒什麼話好說,揮揮手:“我先回校了。”
韓霽山似乎要說什麼,林箏已經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直接鑽了進去。
路盡頭等紅綠燈時,他透過後視鏡往那邊瞄了眼。
韓霽山那輛車始終停著沒動。
……
下午,下課間隙,頂著一隻腫眼睛的林箏恍恍惚惚刷手機,然後便在朋友圈看到了昨晚那張自己的落淚照……
他錯愕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