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覺得那人看了自己一眼,很冰很冷的寒氣襲人。陶迪驚訝地看回去的時候卻又疑惑了,那個男人略帶焦慮地低頭看錶,完全是等人的樣子,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陶迪緊了緊衣服,心想他今天大概是喝多了,酒勁過去,一下就覺得冷了。
當陳默從最初的憤怒中冷靜下來,那麼,他畢竟還是陳默,那個夏明朗說寧惹小人不惹陳默的陳默。他按圖索驥找到了這個地方,花了一點時間去觀察背景,他跟隨何月笛上班,走到醫院,與護士們閒聊中收集有關何醫生的資料。他向樓下鍛鍊的老人問路,說何醫生是不是住在樓上,然後煞有其事地按門鈴,遺憾地表示何醫生不在家。
老婆婆說不會啊,苗苗回來了啊,她好像成天都在家。
陳默順著這個話題就聊下去了。
是的,陳默不如陸臻親和力十足男女老少通殺,也不及夏明朗妖孽橫行,套話的功夫一把一把,然而化裝偵察畢竟是基本科目,陳默的軍事技術水準一向都是很高的。
他不想貿然出擊,因為他仍然困惑。
這到底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為什麼苗苑會忽然離開他,他想要找到最真實的那個答案。陳默安靜而耐心,他像對待一項任務那對待這件事,抽絲剝繭,層層分析。然而,苗苑在窩在家裡幾天之後,開始了她夜夜笙歌的狂歡,陳默忽然覺得他的平靜就要被耗盡了。
第二天,苗苑去吃了川菜魚,還是昨天的那個男人,一個胖子還在,另外換了一個女人,苗苑的興致很高,陳默發現她拿著那個男人的杯子給自己倒飲料,聽笑話笑倒時只倒向他的方向。唱完歌,他們這次沒打車,苗苑看起來醉得不厲害,他們沿著河岸走,苗苑一直興致勃勃地跟他說著話,手舞足蹈得像一隻小松鼠,一隻興奮的小松鼠。
夜深人靜,陳默不能走得太靠近,他只看到她瑩晶的大眼睛在如水月華中閃著潤澤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