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爸媽,那對善良的夫婦。你對得起你爸媽嗎,你爸爸每天在超過四十度高溫裡的車間裡工作是為了什麼,你媽媽都病成那樣了都不願意吃藥是為了什麼,為了攢錢給你上大學。你爸媽無論多麼困難,從來沒想過幹什麼壞事。不管借了多少錢,你爸媽從來都想盡辦法還上去。你家裡雖然困難,但是你問問你們的鄰居和親戚朋友,誰說過你爸媽半句不是?你知道你爸爸每天在工廠裡吃的是什麼嗎,饅頭和水,除了回家當著你們的面怕你們傷心才吃一點鹹菜意思一下。你對得起你爸媽嗎?你想人家在背後戳他們的脊樑骨嗎,你還讓他們活不活了?”張熙瑤說道。
“熙瑤姐,我也不知道我……”何小蕊眉頭緊皺,不知道想說啥什麼。
“要不要我打電話給你爸爸,讓他現在過來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麼,你究竟是怎麼忘恩負義誣陷救了你的孫磊的?”張熙瑤說道。
何小蕊突然大哭了起來,抓住張熙瑤的胳膊,嘶吼道,“我錯了,熙瑤姐,不要跟我爸說,好嗎?”
何小蕊清楚的知道她那個爸爸要面子要的跟個命似的,要是知道她幹出了這種事,哪有臉活下去。
更何況他父母一直唸叨的最多的就是報答那些幫過他們家的人。
張熙瑤算一個。
孫磊也算一個。
要是她父親知道她為了那幾萬塊錢誣陷了孫磊。
何小蕊不敢想象會有怎樣的結果。
“我錯了,熙瑤姐”何小蕊抱著張熙瑤的腿哭喊道,“求求你了,熙瑤姐,別告訴我爸,好嗎?你告訴了他,我情願去死。”
“張熙瑤,你……”蔣峰皺了皺眉頭,他感覺再說下去,要出事,趕忙攔住何小蕊,衝著張熙瑤說道,“你幹什麼呢,她只是個受害者。”
受害者?
事情都到了這種程度了,竟然還說她是受害者。她都說了,她錯了。
“蔣峰,本來我對你印象不錯,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張熙瑤聽了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啪的一聲,猛的一巴掌又打到了蔣峰的臉上。
她從小大都是一個乖乖女,從來沒跟人發生過沖突。甚至說話都很少大聲,更別說打人了。這是她第一次打人,還打了兩個人。
蔣峰臉上漲紅,從小到大,他都是眾人的中心。
打他?
除了他爸,誰敢打他。
別人寵著他,怕著他還來不及。
雖說這個叫張熙瑤的女人他有些興趣,但是那又如何?他在夜店裡碰到的那些長的漂亮的陪酒女也有過興趣。難道那些陪酒女就可以打他了?
別說是一個略微有些興趣的珠寶店小店員了,就是以後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怕是也不能朝他臉上打。
最重要的是,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他。
有他爸,還有縣委書記,還有這麼一大堆縣領導,以及陌生人。
他冷冷的看著張熙瑤,陰狠的說道,“爸,趙叔,你們都看到了,這女人打我,當著你們的面打我。王所,我要求你把這個女人拘留起來。”
趙興軍點點頭,他此時頗為忌憚劉清明。但是,張熙瑤是誰他卻不清楚,他甚至也不知道張熙瑤跟劉清明有關係。
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剛才咄咄逼人的架勢讓他也嚇一跳,生怕張熙瑤給何小蕊逼的改了口。當了這麼多年的官兒,他早就是一隻老狐狸了。事情的原委是怎麼,不用怎麼猜他就有數。明顯這個叫何小蕊的女孩兒是著了蔣峰的道,在誣陷那個叫孫磊的男孩兒。
不過,他作為一個縣委書記也挺苦逼的。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跟蔣天明這個常務副縣長魚死網破的。
他自然不能看著蔣峰進監獄。
他更搞不懂,這個蔣縣長究竟是怎麼回事,竟然要犧牲他的兒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趙興軍的確是怕了蔣天明瞭。
無論如何,蔣峰不能有罪。這是底線,這這麼做已經是在向蔣天明低頭了。
他身為一個縣委書記如此低頭,他蔣天明難道還要跟他魚死網破不成?
不至於。
這個叫張熙瑤的白痴女人竟然還打了蔣峰。這個時候,趙興軍無論如何他都是要站在蔣峰這一面的。
畢竟張熙瑤打人是事實。
無論怎樣,這個局面都得胡攪蠻纏的糊弄過去。至於說那個何小蕊,根本就經不住什麼事,三兩句話就能給忽悠住了。
這個叫張熙瑤的白痴女人,抓了丟監獄幾天,這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