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梔腿軟,卻不服輸地不讓裴沅禎攙扶。
“婢女們在呢,多臊人啊。”她瞪他一眼。
裴沅禎不以為意:“我們在上頭耽擱這麼久,你以為她們不知道?”
沈梔梔臉紅,知道是一回事,可瞧著她這副散架的模樣又是另一回事。
她才不想在下人面前丟臉。
話落,她突然停下。
“怎麼了?”裴沅禎問。
沈梔梔咬唇,心情複雜。也已不知他適才灌了多少進去,怎麼擦也擦不盡,這會兒竟是又要漏出來。
許是猜到了情況,裴沅禎悶笑,然後將她抱起。
“算了,還是先帶你去沐浴。”他說。
沈梔梔簡直羞憤欲死,剛從書房出來就去沐浴,這下婢女們不用猜也知為何了。
關於做買賣的事,後來沈梔梔跟裴沅禎合計了下,裴沅禎也認為可行。
是以,新婚日子沒過兩天,沈梔梔開始忙碌起來。
起初裴沅禎還能忍,但見她停不下來就開始後悔了。
他巴巴地盼望她歸家,然而歸家後她一頭扎進賬本中,將他忽視了個乾淨。
這日晚上,兩人用過膳,沈梔梔欲起身去書房看賬。
裴沅禎拉住她:“急什麼?才吃完不宜靜坐。”
“走,陪我去消消食。”
他牽著她出門,後院不大,從抱
廈便可一眼望到頭。但好在庭院靜謐,兩人手牽手散步也別有一番趣味。
夕陽如火,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溫馨而細長。
“近日很忙?”裴沅禎問。
“嗯。”沈梔梔心裡還在琢磨白日未盡事宜。
默了默,裴沅禎問:“你現在除了生意就沒想點別的?”
“比如?”
“比如我。”
沈梔梔愣愣望著他,見他神色認真,頓時笑出來。
“你自己在家無聊了?”
倒不是無聊,裴沅禎如今愛上了兵書編纂,多年前他便對此極有興趣。如今得空重拾,也算圓了他小小願想。
只不過,他才成親一個月就被嬌妻冷落,任哪個男人也難以接受。
他從身後抱住她:“我並非無聊,只是想你過多。”
“有時,我常感慨時光短暫為何不早一點遇到你。”裴沅禎氣息溫柔:“世事短如春秋,幸好有你相伴。可如今你把大量目光放在生意上,我竟覺得分外寂寞。”
“我知你喜愛經商,自不會干涉,只不過”他幾分可憐,也幾分委屈地說:“能否騰些時間陪陪我?”
聽他這麼說,沈梔梔頓時心疼起來。
深深反省自己。
她轉身依偎進他懷中:“裴沅禎,你說得對,人生苦短,與相愛之人在一起多難得,我差點本末倒置了。”
裴沅禎趁機問:“那一會還去書房嗎?”
沈梔梔搖頭:“不去了,生意的事哪有忙得完的?”
裴沅禎滿意。
兩人在庭院轉了幾圈,天才剛剛擦黑,裴沅禎就拉著沈梔梔回屋了。
可此時安歇還早,沈梔梔建議做點別的。
“做點什麼?”裴沅禎饒有興致問。
“你教我下棋如何?”
“為何突然想下棋?”
“不為何,就想學學。平日見你總是自己左手與右手對弈怪孤獨,便想日後陪你。”
裴沅禎勾唇,將人拉坐膝上。
“夫人如此有心,我實在高興,只不過”他話音一轉:“眼下有件更重要的事需做。”
“什麼?”
“生孩子。”
“”
沈梔梔也清楚這些天冷落他了,他這人最喜歡這種事,卻不得不遷就她。
想來他憋了許久。
心下一軟,便點頭答應:“夫君,這些天難為你了。”
想起幾日前他在床榻上提了個請求,彼時她羞臊不應,這會兒有心補償,便道:“上次你說的事,我們我們今晚試試?”
裴沅禎眸子微動:“真的?若你不願,不必勉強。”
“不勉強。”沈梔梔強行鎮定別過臉。
裴沅禎仔仔細細打量她神色,直到她面頰緋紅,倏而莞爾。
當即,他將她抱進內室,放在梳妝檯上。
“梔梔,”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手去解她的衣帶:“我們先生個女兒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