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問阿檀:“這些日在書院過得可好?”
阿檀點頭,笑道:“夫子說我的課業增進很快,昨日還誇了我寫的文章。”
“哦?寫的什麼文章,說來聽聽。”
阿檀自己寫的,記得清楚,當即便背了一遍給皇帝聽。
皇帝聽後,讚許道:“雖樸實卻字字精妙,思路清晰,不過主次略加不當”
皇帝針對文章分析討論了一番,阿檀聽得認真,頻頻點頭。
一旁的劉淳根本插不上話。
這都第幾次了?
劉淳鬱悶得很,每回都這樣,皇上把阿檀叫出來,就將他拋在一邊。
好不容易等兩人談完文章的事,皇帝起身道:“走,現在考考你御馬之術。”
“好勒。”阿檀跟著起身,小臉興奮。
她已經學了小半個月的御馬,自覺進步極大,能駕馬小跑了。
“哎”我呢?
劉淳招手,愣了愣。
兩人就這麼走了,完全沒理會他。他嘆了口氣,只得默默跟上去。
皇帝教阿檀騎馬,阿檀學得用心,兩人時不時低頭交流,跟說悄悄話似的。
劉淳在一旁看了會,心裡不是滋味。
這種不是滋味憋了很久,總算在又回到涼亭歇息時,憋不住了。
內侍上了幾盤精緻的點心上來。
“阿檀嚐嚐這個。”皇帝將一盤糕點推到阿檀面前:“這是御廚新研製的,前日朕嚐了,味道還不錯。”
阿檀高高興興捏起塊糕點嘗,一口入腹,頓時眯起眼睛。
“真好吃,多謝皇上。”她說。
皇帝趁機道:“不必如此客氣,朕將阿檀看做妹妹,阿檀不妨也喊朕哥哥。”
劉淳聽到這,不樂意了。
皇上這是明晃晃地奪人啊。
他立即道:“皇上,這是我家阿檀。”
皇帝好整以暇,斜眼問:“你家親生的?”
“”
皇帝轉頭問阿檀:“阿檀覺得如何?”
阿檀突然緊張。
要喊皇上哥哥?怎麼喊?直接喊哥哥還是喊皇帝哥哥?
可怎麼喊她都覺得不妥,畢竟皇上跟劉淳不一樣。她真心把劉淳當哥哥,可皇上是天子,是令她敬畏之人。
皇帝見她猶豫,心裡不大高興。
但劉淳見阿檀猶豫,頓時就渾身舒爽。
“阿檀,我是誰?”他故意問。
阿檀沒多想:“你是劉淳哥哥呀。”
“那皇上呢?”劉淳又問。
阿檀小聲道:“皇上當然是皇上。”
劉淳:嘿嘿
皇上:
劉淳跟許瑜英的婚事定下,因許瑜英才及笄,按承恩侯府的意思想留女兒兩年,是以,劉淳又等了兩年才成家。
娶親這日,劉家府邸熱鬧非凡。
劉家原本在京城的親戚不多,但劉淳人緣好,認識的同僚多,況且他這個御前侍衛是皇上的心腹,奉承的人也來了不少。
以至於劉府賓客盈門,認識的不認識的來了數十桌,只把劉老爺樂得笑開了花。
但劉淳樂不起來。
先是鬧洞房時就出了點岔子。
事情是這樣,劉淳的同僚們起鬨要鬧洞房,年輕公子們喝了點酒興致高昂,非要看劉淳親手喂新娘子吃花生。
原本也沒什麼,吃花生本就是件吉利事,旁的新娘子為了討個吉利還偷偷吃呢。
但花生是生的滋味不大好,再加上許瑜英本就不待見劉淳,便不樂意配合。
劉淳是個有血性的男人,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心底湧起了股憨勁。當即捏著許瑜英的臉,將花生餵了下去。
許瑜英不是好惹的,立馬不客氣地咬他一口。
劉淳的手指見了血,洞房頓時安靜了。
還是喜婆機靈,說了句見紅便是見喜是為鴻運當頭,人們才又開始輕鬆起來。
只不過這事在劉淳心裡成了個疙瘩,他也覺得自己做得過分了些。許瑜英不肯吃就不吃,他偏喂她做什麼?
不過想起許瑜英一點情面也不留,竟是將他咬出血,也暗暗惱怒。
這會兒,賓客散
去,紅燭高照。
他徘徊在新房門口,遲遲不敢進門。
不用想,許瑜英肯定不願跟他圓房。
雖然他也不大願。但他娶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