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再來一局?”
“也不是不可,”皇帝丟下棋子,似笑非笑:“只不過朕有個條件。”
“什麼?”
皇帝說:“若這一局朕贏了,你可否允朕一個願望?”
阿檀頓了頓:“允皇上一個願望?”
“嗯。”
“可是我人微言輕,無權無勢,恐怕難以實現皇上的願望。”
皇帝道:“在你能力範圍內,不違背道德不違背倫常,且是你輕而易舉便可做到的。如何?”
阿檀想了想,沒什麼難,遂點頭:“行,我應下了。來來來,繼續。”
她清理棋盤,重振旗鼓,打定主意要好好給皇上挖坑。
哪曾想,這盤棋皇帝壓根兒就不按她的圈套走,棋局才開始不過半刻鐘,她被殺得乾乾淨淨。
阿檀傻眼。
皇上的棋技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
隨即後知後覺明白過來,皇帝平時跟她下棋留了一手,頓時有些氣惱:“皇上你你騙我。”
“朕騙你什麼了?”
“騙”阿檀憋了憋:“罷了,是我技不如人,皇上想要什麼願望?”
“先留著,等日後想到了再向你討。”
“”
感覺她中計了。
四月初,阿檀從女子書院
結業,然而結業沒多久,她又要開始忙碌及笄禮。
許瑜英跟劉淳合計了下,打算給她辦熱鬧些。
旁的大戶人家女兒及笄,必定要請親朋好友來觀禮,還得請德高望重的婦人來簪髻。但劉家長輩在容縣,京城也就劉淳和許瑜英。
夫妻倆夜裡親熱過後,許瑜英坐起,問:“不若請阿檀書院的同窗來觀禮?”
“還有我孃家人。”她說:“我祖母算是德高望重,屆時請她來為阿檀簪髻。”
劉淳在昏黃的光暈裡望著她。
許瑜英嫁給他三年,生了個兒子,身段依舊如少女婀娜,卻比少女更有風韻。
他將人拉過來,趴在他胸膛:“祖母願意嗎?”
“我明日回去問問?”許瑜英說:“正好我娘這兩日得了風寒,我帶瑺兒回去住幾日。”
“住幾日?”
“三日吧。”
“太久了。”
“三日還”想到自己夫君是個黏人的性子,估計三日要了他的命,許瑜英只好道:“那就兩日,不能再少了。”
劉淳點頭,明日我一早送你們去。
“好。”
許瑜英欲睡下,然而他卻順勢翻身壓過來。
“哎”她推他:“不是說明日送我們去嗎?還得早起呢。”
“你一走就是兩日,我再溫存一回過分嗎?”說著,他揮開許瑜英的手,低頭親下去。
“”
五月十六,阿檀及笄。
這天,劉府來了許多賓客,幾乎擠滿了堂屋。
除了承恩侯府來的女眷,還有阿檀同窗的母親和姐妹們。原本只是請同窗來吃茶的,但她們家中父母得知阿檀及笄,紛紛送禮上門。
如此一來,倒是令許瑜英忙得措手不及。
但她也清楚,這些人為何會熱情上門,想來還是看宮中那位的面子。
如今阿檀及笄,依皇帝待阿檀的寵愛程度,說不準以後會入宮當妃子。
這個猜想在及笄禮剛開始沒多久,便越加令人深信。
因為皇帝派人送了禮來。
眾人見那對價值連城的纏絲鑲玉金簪,就暗暗咋舌,阿檀以後的造化恐怕不止是個普通的妃嬪。
是以,接下來的及笄禮越發地熱鬧,夫人們觀禮後還留在劉家吃了許久的茶才離去。
到了傍晚,許瑜英送走所有賓客,累得癱坐在椅子上。
她歇了口氣,轉頭問婢女:“阿檀呢?”
婢女說:“少夫人,門口來了輛馬車將阿檀姑娘接入宮了。阿檀姑娘原本想給您說一聲的,見您忙著跟孃家人說話,她不好打擾便先行出門。”
許瑜英點頭,隨即望了望天色,已快擦黑,也不知這時候皇上接阿檀入宮做什麼。
宮裡,阿檀乘轎子穿過御花園來到太液池。
池上精緻的九曲
橋樑蜿蜒伸展,池中建了座樓閣,有三層寬敞。
此時,她沿著橋廊過去,依稀聽見絲竹管樂之音。領路的內侍說:“皇上今日批完奏摺便來此處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