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沽酒,美餚配美酒,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穆曉祺陪了歐陽詠賀一起去,在路上說起了昨天的婚禮,穆曉祺向歐陽詠賀道了謝,感謝了他買的衣服,說是穿著很適合是,尤其是二姐的很是漂亮,穆曉祺說完就拿眼去梭歐陽詠賀,只見人家目不紅心不跳的很是淡定,那份戲謔之意就自己消散了,很是敬佩歐陽詠賀的厚臉皮。
人家歐陽詠賀都親自試過尺寸的,怎麼還會有錯,他當然看出了小舅子的戲謔之意,但是他是誰,能隨便讓人看穿嗎?笑話,裝的很是淡定,其實內心也有點澎湃的,有點激動的。兩個各懷鬼胎的人自有自己的別人才不出的心思,沽酒回家,路過雜貨鋪時歐陽詠賀還進去了一次,一臉喜意的出來,彷彿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一般,那人小鬼大的穆曉祺覺得很是詭異,但是又不知道為了什麼。
喝酒吃菜,吃著香噴噴的大肉水煎包,歐陽天覺得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吧,與穆其真推杯換盞的,喝的好不愜意痛快,那些家長裡短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的,彷彿不存在了一般,穆曉傑看著那輕鬆了的歐陽天,內心感慨良多,就這樣一位灑脫之人,也有著諸多的人生不如意吧,人生在世不稱意之事十有八九,這多是很有道理的,在看歐陽詠賀,幾杯酒下了肚,那臉色面與桃花一般,潔白中帶著紅色,分外誘人。曉傑暗想道,這丫將來就死一禍害,那個人砸他手裡,這一輩子就脫不了身了,完全沒考慮一家人對歐陽詠賀詭異的溫和與看他兩個時那眼裡的吃果果的**戲謔。
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的,吃了足有一個時辰,穆其真下午還要歸家,吃罷飯與歐陽天閒聊片刻就告辭趕車回家了,因這裡還有諸多事情未處理好,穆其真就把他女兒曉傑留在這裡與歐陽詠賀一起商量著處理了。家中還有**女兒很是不放心,再就是還有老穆家,就是他二叔家的那些糟心事,守著兒女時自是不好多提,但是這事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簡直是惡劣啊,這一手很絕,自家破罐子破摔了,完全不考慮他家的年幼的兒女將來如何,真真是可惡至極。
坐在車上的穆其真說到這裡,不禁握住了拳頭,不知怎樣才能以洩心中的憤恨,今天一大早的就等來這樣一件事,真是觸黴頭,這都要到年關了,鬧出來這樣一件大丑聞,真是不想讓人好好過年了,真是白給人家送上過年的樂子吧。穆其真自己想著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了,那牛車慢悠悠的,駛向歸家的路上,無論多麼遠,都會有盡頭的。
到家時已是黃昏後了,只有一點落日還在那山下徘徊著,自是不甘心就這樣落下去,想要帶走點什麼,那落日的餘暉並未照亮很遠,只是給穆其真點了一盞燈,把他安全送到家。回到家去了隔壁李家送車,順便看了一下李雲雨的傷寒如何了,他今天白天時就讓大女兒有時沒事多來看看,李大叔夫婦畢竟年老了,這一著急上火的,再出點事就不好了,曉紅送來了曉傑的偏方,煮了濃濃的蔥白姜水,喝了幾大碗那汗就發出來了,身上不再犯高熱了,那病情就穩定點了,小紅家裡還有娘呢,留她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見李雲雨好點了就回了自己家裡。
穆其真見李雲雨好多了也就放了心,回了牛車就回了自己家。剛到自己家大門聽見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就猶如在大冷天的被人潑了一身的涼水,從頭涼到腳,渾身冰涼。屋裡傳出來穆馮氏的聲音,在那裡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那袁阿巧不守婦道,婚前居然和人私奔,婚前失貞等等,還有那穆錢氏敢勾搭自己小叔子,還有了孩子,真是該死的,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休了她把她沉塘,就是在那不住嘴的罵著她兩個兒媳婦,完全不說她兒子的錯,彷彿她兒子沒有一點錯處,都是女人的錯處。
那老二媳婦東看看西看看,那眼睛猶如帶了鉤子,把她看到的東西都勾到自己家才好,看看這個也好,那個也不錯,就丟不開了眼睛,露出了滿臉的貪婪之色,再想到老四婚禮那天大嫂穿的衣服那心裡就更癢了,恨不得馬上就穿了才好,還有那大妮二妮的新衣服也最好一併拿了去給自己女穿才好呢。她今天慫恿著婆婆來就是要趁大伯子不在家,就剩這母女二人在家,那大嫂子是個軟綿的,那大侄女是個悶嘴葫蘆,定是無人攔她,那不和那自己的一樣了嗎,越發的不管不顧自己不痛快的婆婆,就是在看拿什麼好,拿多少,怎麼拿回家,完全忘了那是在人家裡,不是自己家呢。
那穆馮氏依舊在喋喋不休的,那唾沫都滿天飛了還是不自知,只在那裡發洩著訴著苦,忘記了這只是侄媳婦,不是自己的兒媳了。穆張氏滿臉的不耐煩,幾次說了不舒服要送客,無奈那兩婆媳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