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看到鏡子裡這個滿臉紅暈,就像是一個新婚妻子的,飽受滋潤,眉眼含春的樣子,不由自主的愣住了。“呵呵,原來身體和靈魂是可以分離的,靈魂上的厭惡憎惡都阻止不了身體的歡愉。”曉傑喃喃自語道。這個發現使她覺得自己也是可恥的,也是凡夫俗子一個。
歐陽詠賀沒有動彈,甚至是連姿勢都沒有改變,就那樣靠臥在那張黑漆雕花大床上,看著滿臉淚水的曉傑,他的心頭也是一陣緊縮,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蔓延在這狹小的房舍裡,使得歐陽詠賀痛徹心扉。
歐陽詠賀閉上眼睛,等待著這個他弄不清到底是愛情還是佔有慾,甚至僅僅是要報復的女人,對他最後的審判。他就那樣靜靜等待著,這間屋子裡好像沒有了空氣,難受的好像要窒息了。
歐陽詠賀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情,那個的密林裡迎風歡笑的女子,教會他燒木炭並說是要當嫁妝的女子,一直資助他,給他鼓勵的女子,甚至是僅有八歲就像情竇初開的他不能自拔的女子,這些影子不斷的重播回放,不知道是對前塵往事的祭奠,還是對未來生活的絕望。
冰冷的銀針抵在他的脖子上,使得他細密的面板起了小小的顫慄。歐陽詠賀睜開眼睛,任由那眼裡的眼淚慢慢的流出,在這個初冬的早晨,有一個男人就這樣流著眼淚,等待著死亡的降臨,曉傑手顫抖著,幾乎對不準穴位了。
“我不是不能殺你,我心軟任你欺凌一次又一次,這我一定要殺了你,以洩我心頭之恨。你為什麼不能離開,放我們一條生路,憑你的條件,想要找個什麼樣的找不到,為什麼獨獨是我?”曉傑手發顫,聲音嘶啞的說道。她的眼淚也是流出來的,眼睛都是無盡的悲傷,是對這個男人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不捨,亦或是留戀?
“我不會再找別人了,我的心很小,盛下兩個女人就不少了,我曾經對不住一個女人,放開了她的手,再也沒有找到她。現在你是我活著的希望,寧可我負所有人,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了,除非我死了。我想和你生兒育女,共度一生。你是我娶得妻子,為什麼不能留在我身邊?慢慢地,我會讓你愛上我的,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歐陽詠賀聲音低沉,說出的話很是頹廢,但是他表明了他的意思,不會會再放手了。
“那你就死吧,我不會在縱容你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了,因為我有丈夫了。”曉傑冰涼的手握著閃著七彩色彩的啐了劇毒的銀針,眼角含著淚,抵在歐陽詠賀的的脖子上,只要她一使勁,這根尖利的銀針就會刺破這個男人的肌膚,送他上西天。
“罷了,就這樣結束吧,我死了,那李*也會老死獄中,我的手下也會把你和李*生的孩子送來給我陪葬的,這也值得了。”歐陽詠賀閉上眼睛,慢慢的說道。
“你敢?不許傷害我的孩子?他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傷害他?大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波及到孩子?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李*,我和你的兒子活不到現在,你就這麼自私嗎?”曉傑手下用力,那銀針微微顫抖。她大聲咆哮著,發洩著對歐陽詠賀的不滿。
“我就是自私怎麼了?我要是不自私,我的兒子就要跟別人姓了。我這樣的身體,只對你有感覺,沒有你,難道我還會有別的子嗣嗎?你為我想過了嗎,我努力了好幾年,什麼都沒得到,這是一種什麼感覺?”歐陽詠賀還是*著身體,任由著曉傑的動作。但是聲音大了起來,震得曉傑耳朵發出一陣嗡鳴。
窗外還是朦朧一片,不知道何時,竟然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初雪到來,可以洗滌淨化一切罪惡的事情。但是曉傑看著眼前這個絕強的男人,那手就是下不去,她的心裡很亂,一會是孩子稚嫩無辜的眼神,一會是李*那深情款款的眼眸,再加上眼前這個倔強男人眼裡迸發出的強烈的不甘,都使得曉傑不知所措了。
曉傑落荒而逃,她穿著單薄的衣衫,奔走在那只有薄薄一層積雪的路上,腳步踉踉蹌蹌的,她昨夜和歐陽詠賀瘋狂過度了,再加上剛才的刺激,使得曉傑幾乎跌倒在這個冰天雪地上。遠處的花樹,都在一夜北風的肆虐下,剩下了光禿的枝椏,滿地落葉,使這個初冬顯得頹廢衰敗。
曉傑眼淚流出來,在風雪的洗禮下,慢慢地在臉上流淌著,就像是尖刀一樣,剜割著臉上細嫩的肌膚,深入骨髓的疼痛,使得曉傑不自覺的打個冷戰,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迫切的希望李*出現在她的眼前,帶著一家人永遠的離開。
☆、第三十章 故人相見(上)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這裡*從去年到現在,已經快有一年沒有回來了,託人送來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