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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傑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嗎?*,你還年輕,就是真找不到了,你也要想開點。那曉傑要是安安穩穩的,怎麼會不來找咱們,怕就怕……”穆其真說不下去了,因為在他心裡,他的二女兒那是無所不能的,現在斷了音信,那就是凶多吉少了。
“爹,不會的,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會找到她,把她帶回去找你們的。”李*滿眼淚水,但是還是做著最後的堅持。
他們幾個人飄搖在海上,時常接受海風海水的洗禮,快馬加鞭的趕回去,那李爺爺正式風燭殘年之際,就吊著一口氣等著他心心念唸的孫子回來,送他一程,他好安心上路。
“爺爺,不孝孫子回來看你了,爺爺,你怎麼了?爺爺,你快醒來看看我們,我們都回來了。”看到躺在床上那個枯瘦如柴的老人,這兄弟二人都是痛哭流涕,這老天爺不長眼啊,怎麼能這樣摧殘這些飽受折磨得人。
“是大小子,二小子回來了。”那昏睡中的老人,睜開了那渾濁的眼睛,滿屋子尋找他的孫子,他的希望。
“雨兒,曉傑找到了嗎?你一定要找到她,你們還沒有孩子呢。你們回來了,我就放心了,那幾個小的都交到你們手裡了。照顧好你們嬤嬤,我這輩子真是死而無憾了……,唯一遺憾的就是曉傑沒來送送我,我會保佑她的,她一定平安無事活著…”那李爺爺不住的咳嗽著,但是還是說完了他想說的一切。
“我走了,你們也不用難過,我這一輩子,值了…”李爺爺似乎還對這些人們有著留戀,久久都是不住口的囑咐著他們。
到半夜時分,這個辛勞奔波了一輩子的老人閉上了眼睛,一隻手握住一個孫子的手,就那樣微笑著離去了。
“爺爺,爺爺…”悽慘的叫聲並沒有喚回來這個已經遠離的靈魂,趁著夜色,一家人又開始準備李爺爺的身後事,這也是一件大事,那些小輩的男人們,都是披麻戴孝,充當起了李爺爺兒子的角色,給這個敬愛的老人,辦了一場隆重的葬禮,在此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在遙遠長清縣裡,那熟睡的曉傑從噩夢中驚醒,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曉傑惺忪著眼睛,爬起身來,“秀妮,給我端水喝。點上燈,我的心突然慌得厲害,現在幾更天了?”曉傑扶住急速調動的心臟。
“夫人,你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快喝點水壓壓驚。現在估摸著要三更了。”那楊秀妮端了水給曉傑喝,又拿了帕子給她輕擦著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
“沒事,就是突然加難受的厲害。心慌氣短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曉傑深呼吸幾口,側耳傾聽,外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就放了心。
在千里之外的歐陽詠賀,正經受著生死的考驗,他的舊傷感染,在這缺醫少藥的年代,傷病的感染很容易要人命,而歐陽詠賀不幸中招了,他渾身被汗水浸溼,正在噩夢裡掙扎呢“曉傑,曉傑,不要離開我,曉傑,你說好等著我的,曉傑,你怎麼離開了?曉傑,我心痛,很痛,曉傑我要來找你了,曉傑……”,在噩夢中,曉傑離他而去,現實中,曉傑還是離他而去。
而在那更遙遠的海上,那李*也是正在做著關於曉傑的噩夢。曉傑正好好的活著,怎麼好生生的就入了別人的夢裡,使得人家都不安寧,這三人之間,若有若無,似斷還連的關係,把他們緊緊困在一起,要是有什麼事情,都會入夢。
過完了年,那天上的雪花,依然未停。這使得曉傑早早春耕的打算受挫,她正不高興的和秀妮抱怨道:“這個鬼天氣,都快出了正月了,還不停了雪,這地怎麼種呢?真是白白僱了人,卻使不上力氣。”
“夫人真是操心的命,這雨雪,還真不是人力能聽的。你就放寬了心思,說不定明天就停了呢,到時候夫人你就大顯身手。對了,上次你買的人,都還沒起名字呢,你看看給她們取個好記的,省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叫。”那楊秀妮和曉傑熟悉了,說話也就放開了,不再那麼扭捏。
“好吧,她們學了這個把月,也應該出徒了,我現在就看看你這師傅當得怎麼樣,要是不好,拿獎金就別要了。”曉傑難得這麼有興致幹一件事情,高興一次。
這是四個大約都是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是上次那蘇婆子帶來的,曉傑詢問了好多事情後,精選出來的,他們都有各自的優點,一個會讀書識字,會算數,在教教,是個記賬理財的好手,一個針線女紅不錯,還有一個專學了梳妝打扮,剩下的一個,那就是能言善道,很是出頭,等著專為曉傑幹些拋頭露面的工作。那楊秀妮就專管廚房的吃食,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