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唐州,以觀後事。朝廷的意思,也是準了他的。畢竟,和中原比起來,襄城更加重要啊。”
“好吧,我與將軍走。”
胡烈的聲音並不絕望,只是有些慘然。自今日起,他方才放下心中的所有雜念,一心一意,只為張守仁效力。
兩人出得帥府,帶上所有的親兵,連同所有的機密文案,關防地圖,自南門悄悄而出,一路狂奔,往穎州方向而去。
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天明,駐守在歸德之北的義軍哨探,首先發現了蒙兀鐵騎的先鋒。
“蒙兀人!”
看到熟悉的皮袍,矮小的戰馬,野蠻的鬍鬚和怪異的弓箭,所有的哨探均是大驚失色。這幾十年來,蒙兀人已經成為了不敗的神話。中原也罷,江南也罷,沒有人可以抵擋住蒙兀人的兵鋒。
只是回頭看看黑壓壓的已方隊伍,看看對方稀稀拉拉的隊形,不過兩萬左右的騎兵,所有人的心中又升騰起了希望。
或者,蒙兀人不敗的神話能在這裡被打破呢。
號角聲聲,戰士束甲。雖然是破敗不堪,卻也鄭重的套在身上。不論這此人中有多少人是欺男霸女,無惡不做的惡徒,當漢人軍隊遇到蒙兀軍隊的時候,一種最基本的民族情感,仍然是他們願意一戰。
“結陣,持盾,準備迎戰。”
十幾萬人的營盤亂哄哄的不成體統。勇氣是一方面,訓練和紀律又是另一回事。他們散漫慣了,並沒有鮮明的紀律和容易識別的長官標識,人太多了,兵不識將,將不知兵,集結起來,完全靠著自覺。這樣一來,形成一個最簡單的陣勢,都顯的特別的困難。
“臭蠻子,就這樣也想打敗我們?”
伯顏是蒙兀人中少有在智勇雙全的武將。在他的身邊,是忽必烈的長子脫歡。兩人並騎而立,在隊形前方,靜靜的觀察著對方敵軍的情形。
待看到對面亂七八糟,不成體統時。伯顏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而年少氣盛的脫歡,則忍不住出言斥罵。
“鎮南王殿下,你願意帶一支輕騎,先去騷擾敵陣麼?”
伯顏知道這個親貴的脾氣,若是企圖以保衛他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