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編成的新軍,可以往山東使,也可以往河北去尋戰機。好的戰士雖然要嚴苛的訓練,卻也是實戰打出來的!”
這一番話,卻是人人贊同,各人聽聞之下,再無別話。
孟珙卻問道:“大帥,你這次不辭辛勞,千里奔走巡查大河,檢視我軍水師,不就是為了西取關內之地,怎麼又說沒有大仗可打?”
張守仁搖頭苦笑,答道:“一則是天時不利,二來是人和不成。”
“請大帥示下。”
張守仁目視王堅,王堅醒悟,急忙揮手,令大堂內外侍候的僕役親兵,全數退下。自己親自上前,揭開牆上布饅,露出牆上的地圖,然後在一邊垂手侍立。
“王堅,拉開了就坐下,你也是一州之境的防禦使,不要學的這副模樣。”
王堅聽的心頭一暖,答道:“末將其實是以前侍候大帥慣了,是以如此。”
說罷,自己在牆邊不遠處,尋了一個木椅坐下,仍是準備隨時侍應。
張守仁只覺無奈,因向他笑道:“你是我手下最勇悍的大將,日後不可如此。再有,你的城門守卒,有些散漫,日後要好生調教。”
王堅神色不動,笑答道:“大帥屬下的敢死之士,何以萬計,王堅又算的什麼。至於鄭州防備,末將一直是以實外虛內,外緊內松之法。鄭州沿線,末將都佈置強兵悍卒,再有間龍、捉生將、軍正司等專職查察間諜細作的部門,鄭州城內屢受戰火,末將初到此地時,百姓一夜數驚,不能安寢。如此一來,如何能夠安心以事生產?是以末將覺得,不必在州府縣城內做出如臨大敵模樣,以安民心的好。”
“好,很好。”
張守仁很是歡喜,讚道:“王將軍不但知勇,現下也知道用謀。當初用你時,我還很擔心你能不能象個大將的模樣,現下看來,我是放心的多了。”
王堅被他誇讚,卻也並不如何,只是微微一笑,欠身一禮以示答謝便罷。
張守仁卻也並不多說,只看著牆上的巨大木圖,沉吟道:“我沿河巡視,各地的情形都差不多。河水猛漲,根本看不清對岸的情形。咱們的水師都是自方招募而來的。有以前河南路的水師將士,精選勇卒留用,也有在河上討生活的船伕,水賊。一共收了五六千人,船隻也有過千,可以裝載過百人的大船也有二三百條。我在沿岸看了一下,也親眼看到咱們的水師運送將士過河。雖然水性不錯,不過數量太少,船隻太舊,一旦在河上與敵人的水師打起來,勝負不問可知。”
韓潞羽負責間龍,深知敵情,當即在張守仁身後答道:“據間龍的情報,敵人在浦州打造戰船,日夜不停。都是可載百多人的大船,建造的精良穩固,前置搭勾,後有敵樓,我軍水師太弱,與敵交戰,必敗無疑。”
孟珙問道:“敵人水師現下有多少人?操練如何?”
韓潞羽皺眉道:“敵人的水師原本是為在海上對抗大楚水師而設,只是多次交戰,都被大楚水師打的潰不成軍,根本不是對手。如此一來,敵人水師只在近岸守備,防著大楚水師騷擾沿岸。咱們起事佔了河南全境,忽必烈立時調集七萬漢軍水師,又令人在山西打造適合在江河裡做戰的小型戰船。依著咱們的細作傳來的情報,浦州那裡沿河口子,集中了幾萬工匠,日夜不停的打造。最多三個多月,敵人必定可以順流而下。到時候,咱們的水師不是人家的對手,大河全被人掌控,我們過不去,可他們隨時能過來,真是心腹大患。”
他正說的起勁,卻見張守仁瞥他一眼,韓潞羽當即醒悟,立時道:“末將多嘴了。”
孟珙道:“韓將軍說的也沒錯。不過,現下河水大漲,咱們的水師不便行動,敵人卻也無法。再好的船再好的水手,在這樣的河水裡,也別想回去自如。”
張守仁笑道:“正是這個理。我原本很是憂心,想著要派兵過河,想辦法突到浦州,毀了敵人的水師基地。現下看來,短時間內敵人必定無法騷擾咱們,等他們戰船成了規模時,浦州在誰的手裡,還很難說。”
各人都是統兵大將,如何不明白張守仁的話,當即均變色道:“大帥現下就想對關陝用兵?”
方子謙急道:“大帥,這可不行。依參軍部的謀算,河南一地兵禍連結,咱們雖然得了河南全境,境內的百姓卻也是傷了元氣。現下擴軍備戰,已經是竭盡物力,若是再對關陝用兵,只怕財力物力,均不能支。”
張守仁微笑搖頭,笑道:“我自然清楚,河南全境,最少要一年時間,才能恢復元氣。這還是在我的治下,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