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地。
“誰知道你這是金瘡藥還是毒藥,我陳弟的手可是嬌貴的,為了練琴從不曾受傷,今日竟然傷了!”莫笑竹說著,伸手一指殷寂離,“你是不是在彈琴的時候,做了手腳?”
周圍好多人看著,心中都覺得這莫笑竹有些掉價了,大有些輸了惱羞成怒的意思。
殷寂離看了看他,也沒作聲,低頭,將那包藥粉撿了起來,開啟,紙包裡頭是白色的粉末。
隨後,殷寂離做了一個讓眾人目瞪口呆的動作。
就見他仰起臉,將面具挪開一些,倒了小半包藥粉進嘴裡。
眾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連莫笑竹也傻眼了。
殷寂離將那些藥粉吞下,將面具戴好,伸出兩根手指對陳勉輕輕勾了勾。
陳勉此時也呆了,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殷寂離將藥粉灑了些在他手指處。
這藥粉是賀羽做的,止血生肉有奇效,藥粉敷上後,陳勉立刻覺得手指頭不疼了,殷寂離將剩下的一點藥粉給他,道,“回去抱上,用個兩次就好了,連疤都不會留的。”
陳勉接過藥粉,臉上卻是透出一絲淡淡紅暈來……剛剛,殷寂離吞藥粉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了他大半張臉……
殷寂離拍拍手,跑過去搶了季思手裡的半杯茶來挪開面具喝了兩口,邊嘀咕,“這藥粉真難吃。”
“哈哈。”轅珞看的好玩,對轅冽說,“哥,這書生真有趣。”
轅冽微微點點頭,眼睛卻是眯了起來,意義不明地笑了笑,“的確有趣,很有趣。”
殷寂離喝完了水,戴好面具,看剩下的三個才子,“下一個比下棋?”
“不錯。”齊柏山走了出來,“由我來向公子討教。”
惹禍體質
殷寂離看了看走上前來的齊柏山,這才子挺有些氣派的,膀大腰圓,說話也是聲如洪鐘。
“在下齊柏山,閩公子,想要怎麼比試啊?”齊柏山粗聲粗氣問。
殷寂離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覺得挺順眼,就笑,“怎麼都行”
“好。”齊柏山大手一揮,“那就用我心愛的棋盤,咱們手談一番。”
殷寂離點頭,就見齊柏山從身旁下人手中接過了一個木箱子,小心翼翼開啟,拿出一個老舊的黑石棋盤,上頭密密匝匝鑿刻著淺灰色的局道,很是古樸。
眾人看了一眼那棋盤,都有些不解,這棋盤感覺就比別的棋盤要密。
隨後,就見齊柏山從箱子下面,又拿出了一個棋盤來,只是上頭的局道卻是相當的稀疏。
殷寂離看了看,心中瞭然,卻沒吱聲。
“我看閣下也不是才疏淺學之人。”齊柏山對殷寂離道,“所以我索性把壓箱底的絕活出來,省得輸了被人笑話。”
殷寂離微微點了點頭,低頭端詳那兩個棋盤
“閔公子可見過此物?”齊柏山笑問,“能否說說出處?”
“嗯,這是南朝梁武帝最愛的雙棋盤吧?”殷寂離摸了摸下巴,道,“相傳梁武帝是個棋痴,最愛找人對弈。當時中原的棋局大多是十七道,也就是二百八十九個叉點。而西域流傳而來的棋局是十九道,三百六十一個差點,東南一帶的棋局卻是十二道,一百四十四叉點,就是此一密一疏。有一日,梁武帝突發奇想,和他的一個臣子玩雙棋。也就是兩人同時下雙手棋,一手疏一手密,同時落子,不可延誤。”
“哈哈哈。”齊柏山拊手大笑,“有見地,閣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那麼閔公子可敢與我下這盤雙棋?不瞞公子,我每日必下棋,有時候一人輪戰數人,從未嘗敗績。”
“哦?”殷寂離點頭,“那我可要小心了。”
說罷,兩人便也不再羅嗦,取過棋子。
齊柏山說殷寂離遠道是客,因此讓他執白先行。(PS,中國圍棋自古就是白先黑後,執黑現行是現代圍棋的規矩。)
殷寂離也不客氣,拾起一顆白子,落子。
眾人都屏氣觀瞧,看兩人下棋。
不多久,就看得眼花繚亂。
這兩人走棋極快,而且一人一手一棋盤,下棋著未亂,觀者卻是已經亂了。
轅珞拽了拽轅冽,“大哥,有些頭暈。”
遠離也哭笑不得,他對棋局還是有些研究的,不過對於這雙手棋卻是聞所未聞,為了以免混亂,他單看一局棋盤上的走勢,看明白了,再看另一句。
轅冽看得微微皺眉,因為那齊柏山氣勢如虹,每一招都帶著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