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的認為她福大命大,就算惹毛了這三位,上天還是會派下救她小命兒的人。
比如,她那小爹御哥?可惜花拳秀腿。
比如,她那三爹樓清儒?可惜腦子經常不太正常。
再比如,她還沒來得及認的四爹爹雲柳喜?呃,算了吧。
他連她是哪根蔥都不知道。
扒拉了一下手指頭,一、二、三,算是找了三個,還有三個親爹沒找到,雙手合十,拜託,哪位親爹像天兵神將一般砸在她面前吧!
主婚大事兒
天地茫茫牛羊現,綠草青青怡人情。
葉傲天微微眯上眼睛,淺淺的呼吸著空氣中的淡淡的香氣,似乎唯有這樣恬淡的味道才會溫暖他的心,一趟天山之行是他每年必走的旅途之一。
手心中的那塊血心玉,澄澈透明,多年前的稜角被他的掌心磨的圓潤起來,一如他那顆曾經撕裂的心一般,正在慢慢的磨平那些錐心的菱角,那些過往的記憶他從來沒想過忘記,就因為不曾放下,一直以來都飽受折磨。
愛一個人不難,恨一個人也不難。難就難在你愛恨的是一個已經與你生死兩隔的人。
你的愛她看不見,你的恨永生解脫不了,沉淪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翻滾。
這麼多年了,他雙手沾滿了鮮血,對這江湖漸漸的心生厭倦,別人在江湖中揚名立萬恨不能千秋萬載,而當他站在頂峰的位置上,卻對這裡的一切都開始疲憊。也許身邊沒有人可以分享他的成功和失敗,喜悅和憂傷吧,他始終如此認為。
身後的秉逐見堡主騎馬立在郊外青草地上許久,而且絲毫沒有打道回府的念頭,忍不住上前提醒了一句,“主子,大小姐在堡裡鬧騰許久,等您回去主婚呢。”
聞言,葉傲天眉頭輕輕的皺起,不悅沉聲道:“她還沒鬧夠?”
秉逐額頭一緊,實在不好說什麼,“大小姐這次怕是動了真心了,主子不如成全大小姐吧。”
“那蕭一葉執著如石,她越是強求越是將事情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難道到最後葉家堡要為她的胡攪蠻纏與北方三怪在江湖上惹笑話麼?”
“主子,也許大小姐真的定下心了。”秉逐實在說不來勸說的話,他嘴笨,不會說。大小姐讓他去搶人打人,他沒說的。可是大小姐居然讓他過來請主子給她主婚,他實在是頭大的很。
大小姐能夠降下身份來求他,其實已經很難得了,所以他也覺得這次大小姐終於能嫁出去了,對於葉家堡來說也算好事兒一件啊,不然大小姐一天的情緒波動太大,真是將全堡上下的下人弄的叫苦連天。
大家暗地裡都說,大小姐到外面整人就得了唄,自己家的人也不放過,挨個攪和。
Q版葉傲天
“那蕭一葉現在在哪了?”葉傲天終於妥協,他甚至可以預見到一會兒他的母親蕭何氏捻著碎步搶在他的面前,用一種他永遠無法拒絕的表情哀求他的出面。
秉逐一聽,知道主子終於肯出面了,趕緊回答,“他被大小姐關在柴房裡閉門思過。”
聞言,葉傲天不自覺的蹙眉,簡直是胡鬧!眼看就快成自己的夫婿,竟然還如此對待人家,對方要是能夠心甘情願才怪。
“回堡裡。”葉傲天手拉韁繩調頭,秉逐在身後跟隨。
青草路上,衣袂翻飛,急速中葉傲天的心中又多添了一道無奈。
本想急馬回到堡裡,卻在路過街邊一個捏泥人的小攤前戛然而止,葉傲天衝動的翻身而下,身後的秉逐沒來的及拉住馬衝出去老遠兒才止住,利落的翻身下馬來到主子的身後,奇怪的看著主子的舉動。
葉傲天的面前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翁,滿臉都是歷經生活數載的皺紋,細細的紋路里隱著一種平和的豁達。
他全神貫注在手中的泥人上,五顏六色的捏面在他蒼老的掌心裡被捻成各種形狀,一塊一塊補在細棍上,不多時一個活靈活現的神態可掬的小泥人便捏好了,他不慌不忙的將泥人插在前面木箱上的小眼兒裡,然後低頭繼續捏下一個。
秉逐注視了半天,也沒覺得哪裡特別到足以讓主人翻身下馬駐足觀看,可是主子有主子的想法,他閉口不言在身後站在。
葉傲天的神情很激動,可是他隱忍不發,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幾歲的幼童,望著眼前一排可愛的小泥人,心中蠢蠢欲動。然而他顫顫的伸出手輕輕的摸著那木箱上的一排小人,哭的、笑的、抱肚子的、打滾兒的、他的指尖刺痛。
終於他壓抑著聲音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