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塵封的重劍牽馬衝出大門,沿御街的方向直奔寶悅來客棧。
笨蛋!蠢丫頭!
一腳踹開客房大門,滿室凌亂盡入眼中,殘缺斷裂的桌椅散落各地,撕的殘破的床簾凌亂的掛在床杆頭,寶妹蜷縮著身子窩在牆角無聲的流淚。
只一眼,御哥便覺心酸,大步上前將她摟進懷中,寶妹卻被驚嚇的在他懷裡掙扎不已,“放開我!放開我!”恐懼驚顫的嗓音快捏碎了御哥的心。
她一哭,他就覺心口扭絞般的疼痛,他緊緊摟著她,拍著她安撫,“是我,我是御哥,你不是說我是你爹嗎?爹來了,別害怕。”
他柔柔安撫的嗓音慢慢的平復了她的掙扎,寶妹抬頭看見他,哇的一聲,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小爹爹,小爹爹!”
“乖,不哭了,我在這,我帶你回家。”口中哄著,眼角餘光卻瞄到牆上的一灘血跡,登時嚇的大驚失色,推開寶妹上下打量檢查,“哪裡受傷了?”
該死的混蛋,敢傷他女兒不想活了!到此時御哥似乎都沒發現潛意識裡他已經把寶妹歸到他女兒的位置上去。
寶妹搖頭,御哥指著那牆上的血跡,“那是什麼?”寶妹爬回牆角拾起一把槍給他看,御哥不解,“這是什麼?”
寶妹噙著兩泡眼淚,哆嗦著手拿起槍對著對面空白的牆角扣動扳機,“嘭!”的一聲槍響,崩掉對面牆皮,濺起一片灰塵。
御哥怔愣的望著對面的牆角被打穿一個窟窿,不敢置信的說,“你用這個,打傷了他們?”
寶妹點點頭。
御哥拿起那把奇形怪狀卻威力不小的東西,若有所思,一種塵封了多年的熟悉感悄悄的升起,他望著寶妹掛淚的俏臉蛋,終是不忍的以指腹拭掉她的淚跡,“先跟我回家吧,不管什麼都回家再說,嗯?”
寶妹終於破涕為笑,“好。”
御哥小心的藏起手槍,俯身將她抱起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寶悅來客棧帶回了御府東廂閣,將寶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興許是她嚇的不輕,哭了半日也累了,一沾床便沉沉的睡過去。
御哥也不擾她,拉了錦被輕輕蓋在她胸口,自己尋了一張還算保有全屍的椅子坐著,目光中暗潮湧動。
情若相連
御南風回到府裡聽說兒子回來了,忙問見到的下人少爺有沒有受傷,回話說沒有,還帶回了一個年輕的姑娘,當下心裡就掌握了幾分,知道兒子這時候肯定比較亂,還是不去打擾的好,囑咐了下人小心伺候著,有狀況隨時來報。
這一覺,寶妹直睡到第二日清早,睜開眼轉過頭就能看見不遠處御哥一手撐在桌子上支著頭淺睡。
寶妹抿了抿唇,心口一陣暖和,悄悄地從床上走到地上,左右打量了一番,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外袍,躡手躡腳的走到御哥身後小心的披在他身上,然後繞到他前面靜靜的看著他。
小爹爹有一張俊俏的臉,微微上揚的唇角,即使睡著的時候都像是在淺笑,可見他平日裡一定過的很開心,常常開懷大笑。寶妹不由微笑,媽媽說小爹爹很調皮,玩性重,可是很懂得疼人,如果她能夠有幸找到他,她一定會成為很幸福的丫頭。
想起之前她說他脾氣臭、長得醜、性格壞的話,不自覺的吐了吐舌頭,希望他不要往心裡去。
御哥的頭突然往前點了一下,猛然驚醒,直起身子詫異的望著站在身前的寶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披著的外套,不覺眉宇間鬆緩下來。
“終於捨得起來了?霸佔了我的床那麼久,害我在這裡打瞌睡。”說著還搖了搖脖子,以顯示他有多麼辛苦。
寶妹俏皮的笑了一下,跳到他身後,“我幫你。”雙手覆上御哥的雙肩,力道適中的為他按摩,御哥頓覺雙肩的肌肉鬆弛不少,無端端的舒服了很多。
“丫頭,你叫什麼?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御哥突然說。
“寶妹。”雙手合十開始有規律的敲打他的後肩。
“寶妹?”御哥一笑,“名字很有意思,為什麼非要認我當爹?”
“你本來就是啊,你是我的小爹爹。”寶妹理所當然的回道,將來她還會慢慢找到她的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五爹爹呢。不過她很幸運,先找到了小爹爹。
小爹爹啊?想想兩個人只差了6歲,對她來說,他是夠小的,“好,小爹爹就小爹爹吧。”
這幾日,他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她揮淚奔跑離去的樣子,像是從心間挖走了一塊肉,摳出了個洞,直灌冷颼颼的風。他一直試圖理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