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緊閉的房門終於開啟,樓清儒一身疲憊的踏出一隻腳靠在門框邊,虛脫道:“算他命大。”
寶妹一下子又笑又哭著衝進了房裡去看歐陽文殊,葉傲天、花乾、雲柳喜、御哥看見樓清儒出來,衝他揮揮手。
腳步輕飄的樓清儒剛走到跟前便一屁股坐在下來,身子癱在石桌上,哀嘆道:“真不是人乾的活。”不但要治還要輸真氣,累死他了。
好半晌緩過來的樓清儒抬起頭四周掃了一圈,葉傲天問道:“找什麼?”
“紅蓮呢?”她沒跟過來?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1)
御哥冷哼,“不是被你罵跑了嗎?我說,你剛才幹嘛發那麼大的火,紅蓮再不濟她也跟你拜過堂,而且……”御哥將頭湊過去,小聲問:“什麼叫一而再,再而三?難道紅蓮那丫頭給你也下過藥?”
“滾蛋!她能給我下藥?我是誰啊,我是神醫!知道什麼叫神醫不?就是連神都求著看病的名醫!”樓清儒爆出一連串話,噴了御哥一臉唾沫星子。殊不知他的反常反應正好應了一句話,越描越黑。
“你就嘴硬吧,早晚有後悔的時候。”御哥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歐陽文殊先一頓胖揍,六位當爹的這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可這道歉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於是,以樓清儒為首,不管是奇珍異寶還是絕世的草藥,甚至是他珍藏的異常珍貴的回命丹,江湖上人人都希望得到的,樓清儒破天荒的大方送出五顆。
也難怪他這麼大方,當初大清早的,幾位爺本打算招呼寶妹清早起床下山去買些女兒家的東西,說是買其實就是集體行動下山溜溜風。
沒曾想竟然在丫頭的房中看見歐陽文殊,這下炸了鍋,樓清儒那神醫的鼻子一下子就嗅到空氣中迷藥的味道,當即氣的七竅生煙。
哥幾個這才不由分說將歐陽文殊捆綁了先,一句兩句問不出他口中的話,大板子就已經毫不客氣的拍了下來。
打的歐陽文殊身後皮開肉綻。
事後,寶家山莊的六位爺充分發揮了推託責任的最高境界,倒黴的樓清儒因為一句錯誤的判斷而被其他五位推到了前面。
不說他辛苦勞累的為歐陽文殊身上的瘀傷診治,就說眾人將火速把寶妹嫁出去的大事也一併推到他的身上。
忘了約定(2)
你說聽了這話,誰還敢說句二話。
那寶妹就更不用說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真是恨不得當天晚上就捲鋪蓋跟隨歐陽文殊一起回到歐陽府中。
若不是待嫁的閨女不能拋頭露面的往男人家跑,寶妹還真就撒丫子跑沒影了。
這麼一折騰,日子可就過去了多日,數一數,少說也有五、六日。歐陽文殊原本是走著出了歐陽府,沒過幾天卻被寶家山莊的人給橫著抬回來,嚇了歐陽家老兩口一大跳。
問兒子怎麼回事,歐陽文殊也閉口不談,只說不小心遭了難,是寶家人出手相救才得以撿回一條命,這下歐陽老爺和夫人對寶家人又是一頓感激。
送歐陽文殊回來的寶家人聽見未來的姑爺如此維護自家的主子,哪個還敢多說一句,臨別的時候莫不以感激的目光與歐陽文殊道別。
歐陽文殊這番折騰不要緊,有一件事,有一個人,卻在這短短的五、六天裡,心思百轉千回的繞了許多的彎。
歐陽文殊那日夜晚情動之下去了寶家山莊見寶妹,壓根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那樣意外的事情,身上受皮肉之苦昏迷了幾日,早已經忘了第二日還有一箇舊友的約會。
待歐陽文殊想起時,相約的日子早已過去多日。
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但另一方面他也感到一種放鬆的心情,也許有些人,不見也就不見了。
曾經兄弟情誼義薄雲天,如今又怎麼敞開心扉如同往日一般高談闊論,這些年已然杳無音信,不如就相忘於江湖,相忘於世間,未嘗不是好事。
況且,他也已經習慣了門庭冷落時的空寂和自得,如此便好。
可是有一個人卻因為他的失約而在酒樓的雅間大發雷霆。
恕老子不奉陪(3)
“元公子,你當初說的可是很好聽的,說他哪怕婉拒了別人,也不會駁了你的面子,肯定會前來赴約。而今,人呢?”當日杜月蓉有些失態的在雅間裡衝著元肅吼道。
元肅頗為厭煩的斜睨了她一眼,冷冷道:“腿長在他身上,他來不來我又能左右?你當他是我元肅家養的?你要是覺得我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