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嘁!這老鬼,想什麼呢?我就不信,你“大煙袋”再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又能拿我如何?褲衩子穿在我身上,我不脫不換,你總不至於硬往下扒吧?可到了第四天,耿玉崑還是垂頭喪氣地夾著菸葉拱手認輸了。看著眉開眼笑的鄭先生,氣得耿玉崑直罵街——
自從二人限時打賭,耿玉崑不敢掉以輕心,採取了嚴密的防範措施。不單不脫不換短褲,甚至和二孃還分開睡了。兩天過去了什麼事情也不曾發生,到了第三天,也沒見鄭先生做出什麼可疑舉動便有些懈怠。晌飯時候,他還喝了兩盅兒,酒足飯飽之後,在樹下鋪了一張葦蓆,四爪兒朝天懶懶地睡了。
這一覺,睡得耿玉崑風花雪夜夢遺了三四回,短褲髒得不能再穿了,恍惚間還記著打賭這回事兒,心想把褲衩子塞到枕頭下面枕著也算穩妥。他除去短褲,用被單裹著下身睡了不到半個時辰,迷迷糊糊聽見說話聲。怎奈,夢太深一時難以醒轉,可還是真切地聽見了鄭先生作怪的聲音:
“還敢睡呀,就不怕這桃花夢夢死你個老燈臺。”
鄭先生鼓掌大笑三聲:“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