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重幾分,又往下沉了沉。花千骨大駭,連連出掌,霓光亂舞,想將巨石擊碎,卻被盡數吸入石中。
眼看越來越重的巨石就要將東方彧卿壓倒在地。花千骨手上蔓生出粗大的木樁,撐住的同時,妄圖將東方彧卿從石下拉出。卻沒想到那石頭彷彿貼在他身上般,木樁也承受不住應聲折斷。
花千骨只能靠雙手把石頭抬著,抗力越大,石頭越重,不管花千骨如何使勁用力,都沒辦法將石頭掀開,反而到了撒一手,東方彧卿就會被完全壓扁的地步。
如此以來身後全無防禦,花千骨結界大張,將七人隔絕其外,下唇都用力到咬出血來。七星君也不再硬攻,安靜的站在旁,破軍星君唇齒輕闔,似是與誰傳音。片刻後,七人相視頭,竟將璀星石收於袖中,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糟糕,小月被他們帶走了!
花千骨想追,無奈卻不能鬆手,閉眼唸咒,想用□術,卻沒想到□踏出剛兩步便又被陣法硬生生逼回體內。
東方彧卿被壓在山丘樣的巨石下面,花千骨看不見他,只能大聲問道:“東方,你沒事吧?”
“我沒事,別管我,趕快去追。不然就來不及了!”
花千骨哪敢撒手,用盡全力抬著,只覺得稍稍卸勁石頭就會將他壓扁。
“有什麼辦法可以把石頭移開?”
_東方彧卿兩手抵在胸前無奈的笑:“你師父竟想出種方法來困住我拖住你,真是……”
花千骨急道:“還被壓著麼?疼不疼?”
“還好,撐得住。”
源源不斷的真氣向雙手湧來,那石頭彷彿有生命樣,停止增加重量,卻每當花千骨試圖用力時又往下沉,嚇得花千骨不敢再亂來。而當花千骨真氣不濟時,又會微微減輕。
二人個被壓住個不敢撒手,竟在七星陣中困就是好些。什麼方法都試過,就是移不開巨石。傳音,吹哨,妄圖搬救兵也根本傳不出陣中。眼看五星耀日馬上就要到,花千骨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周遭茫茫雪白一片,望不到邊,是虛空彷彿亦是幻境。
白子畫注視著眼前巨大璀星石中正在沉睡的真孩童,肌膚晶瑩,吹彈可破。
“南無月。”他開口輕喚,聲音繚繚在虛空中散去,有如炊煙。手輕輕在石上碰,銀光乍閃,南無月慢慢從睡夢中醒過來,睜開水亮的眼睛迷濛的望著他,繼而露齒一笑,聲音像風中鈴音。
“花花師父!”
白子畫眉眼間難得的有絲暖意:“睡得可好?”
“恩,剛剛做夢,夢到花花姐姐給做好吃的。”
白子畫抬起手來,竟然絲毫沒有阻隔直直的穿過璀星石,伸到南無月的面前,掌一翻,手心裡居然多塊桃花酥。
“你花姐姐以前做的。”
南無月伸出兩根小手指小心翼翼的拿起來喂進嘴裡,甜得樂開花。狼吞虎嚥吃下肚去依舊眼巴巴的看著白子畫。
白子畫微微愣:“沒有了,只剩一塊。”其他的都被他吃完了。
南無月不甘心的鼓起腮幫子,意猶未盡的吸著自己的手指頭。
“花花姐姐回來了麼?”
白子畫頭,抬眼看著他小腳丫上套的那串佛珠。
“可是她救不了你,也不能救。大限已至,你害怕麼?”
南無月趴在晶壁上笑嘻嘻的看著他:“我不怕,花花姐姐說過,死也並不可怕。我出來之後,會有很多人想要抓我殺了我,雖不是我的錯,但是別人也沒錯,叫我千萬不要恨,心裡有恨,就會成魔。我不怕死,也不恨,就是不想和花花姐姐分開。花花師父,能再見姐姐最後一面麼?”
白子畫不說話,輕碰璀星石,南無月又再次昏昏睡去。
身子化做團雲霧慢慢消失,再出現時,竟是從笙簫默的銀簫中如煙霧又緩緩化出。
“明日和師兄負責押送南無月去崑崙山吧。”
笙簫默將簫放入墟鼎之中,眼神玩味的望著他:“不去?難道是不忍心看南無月受刑?要是千骨他們來劫人怎麼辦?現在的力量可大可小,暴走起來我們不一定對付得了她。”
“她去不了的。她不會為救小月而拋下東方彧卿的。”
笙簫默無奈的搖頭:“為何不乾脆直接和她說。南無月造化地中,雖滋生於邪惡卻是蓮出不染,更被千骨教得純真善良,已有三魂七魄。要滅的只是他的妖神之體,讓妖神之力成為無源之水。而南無月的魂魄則由引渡,再入輪迴,重獲新生。你好好跟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