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方法,輔以聖獸齋的“御獸決”,駕馭起這吉光馬來,竟是比原先的窮奇還要快上幾分。
黃旭一路向西南奔行,路上盡是燒焦的蠱屍屍體,腥臭逼人,血染荒原。一行下來,竟是屍骨遍野,間或看到逃亡路人,成群結隊,滿是恐慌之色。
黃旭心中不由一陣焦急,也不顧身子尚未恢復完全,真氣全力運轉,吉光馬風馳電掣,快如雲煙,轉瞬之間便已經奔行到百丈開外。
“嗚、嗚、嗚……”號角長鳴,淒厲詭異。遠方怪獸嘶鳴,喊殺震天,黃旭遠遠望去,只見遠處一片火光,映得天幕一片通紅。地上黑壓壓的一片野獸嘶吼咆哮,猙獰怖人。密密麻麻的野獸、蠱屍群中,一人被圍在中央。這人雙手翻,衣袂鼓舞,將靠近的蠱屍野獸打為齏粉,無論是體型巨大的猛獁還是皮糙肉厚的犀角獸,都被其一招殺死。
“梟陽前輩!”黃旭一聲驚呼,拔出玉石寶劍,“祝融神火”瞬間漲起,猶如晴日驚雷,驀地插入那蠱屍、野獸群中。梟陽正自酣戰間,猛然看到一道紅光衝入進來,不由一驚:“黃兄弟,你怎麼到這來了!”
黃旭嘿嘿一笑:“你們能來得,我便不能來麼?”說著一劍撥開身側蠱屍,縱身躍到梟陽身旁:“梟陽前輩,蛆蟲現在到底在哪!”
“你是說曲辰?”梟陽一掌擊開衝來的猛獁巨獸,將黃旭拉至身側,“他現在下落不明,不過當務之急乃是將這圍攻雲州城的蠱屍、野獸擊退!我們再仔細商討如何營救曲辰。”
黃旭心中一黯,曲辰果然還是被那吳劍南所帶走,如今生死未卜。不過三輕侯梟陽所言不差,當務之急乃是擊退蠱屍、野獸群,當下不再猶豫,玉石劍氣勢如虹,劍身紅光縈繞,炫紫斑斕。
漫天之上,驩頭族人在空中猶如漫天流火,火焰吞吐,頗為壯觀。那無數驩頭族人看到黃旭這邊“祝融神火”大顯神威,俱是向黃旭身邊聚集而來。只聽“扎黑!”一聲高呼,漫天驩頭族人齊聲高喊“扎黑”、“扎黑”……頓時聲勢驚人,無數驩頭人聚集在黃旭頭頂,火光四射,將黑夜映得有如白晝。
在場眾人對這驚變俱是始料未及,黃旭一臉驚愕的仰望天空,卻感到肩膀被人一拍:“你怎麼來了?”黃旭回頭一看,正是木。黃旭微微搖頭:“蛆蟲都被人抓走了,這雷州城我還如何呆的下去?”
木聞言也是神色黯然:“也罷,我們先把此地之事解決妥當,再仔細商討尋找曲辰兄弟的辦法。”說著身形一閃,又與那蠱屍、野獸戰在一處。
戰場之上,驩頭族人牢掌制空之權,但憑此一項,梟陽等人就處於不敗之地,且南疆眾將士見戰場之上形勢逐漸處於上風,不由士氣大作,悍勇無比。
正當眾人以為勝券在握之時,只聽遠處傳來一陣淒厲號角,片刻之後,便聽見遠處傳來無數振翅嘶鳴之聲,眾人抬頭仰望去,竟是一大片黑壓壓的鳥禽。
這些鳥禽遮天蔽日,竟是讓人數也數不清,粗略估計也在數萬之多,剎那之間,便衝而至,竟然夾雜無比腥臭之氣。梟陽大叫一聲:“這些鳥也必是被蠱蟲所制!”
只見那禽群剎時而至,數千驩頭族人身上所冒出的火光便是最好的靶子,那無數禽便向驩頭族人衝去。雖然這漫天禽對驩頭族人的火焰頗為忌憚,但蟻多咬死象,數萬禽衝入數千驩頭族人之中,頓時死傷慘重,不住有驩頭族人從空中落下,摔成肉醬。空中剩下的驩頭族人勉力聚在一起,在空中圍成一個大圈,火焰吞吐,形成一道巨大火環,將那無數禽迫在圈外。
然而驩頭族人被空中禽所圍困,眾人的制空之權頓時消失,少了驩頭族人的空中壓制,地面上的蠱屍、野獸在號角聲下頓時狂暴無比,向黃旭眾人橫衝猛撞。霎時間南疆軍士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不忍耳聞。
梟陽、木、黃旭三人圍在一處,幾乎每劍揮出,都有數具蠱屍或者野獸倒下,它們卻似無窮無盡一般,無論砍殺多少,都會有無數蠱屍、野獸再次衝來,饒是三人真氣充沛,也經不起如此消耗。
黃旭在三人中修為最低,加上身體尚未恢復,已是堅持不住,突然想起什麼,轉身對梟陽說道:“梟陽前輩,那日長琴仙子以笛聲便制服了那麼多蠱屍,再讓長琴仙子出來吹一首啊!如此下去,我們可抗不消啊!”
梟陽面苦色,笑道:“你以為那笛子便是說吹便吹的麼?上次琴妹吹奏一次,便已元氣大損,至今仍在恢復之中,若是真如你所想那樣隨意吹奏,我也不必在此苦戰了!”
黃旭心中一涼,別無他法,只得全力運起“祝融神火”,砍殺蠱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