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你是艾伊斯特的表親就可以無視血族的規矩!你只是一個公爵而已,見到血族親王,不應該行禮麼?只是這一條我便有資格要你的命。”梵洛特眼中帶著血腥的味道,不禁讓伽蒂斯安打了一個寒戰。
“哼!”伽蒂斯安輕哼一聲,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謝謝了……”純穎看了看懷中的青兒。
“職責而已,我不能讓他在我的地盤上傷人,既然我們找的女傭是人類,就不會傷害她們。”梵洛特看著遠處的夜色,輕聲說道。
“對了,”純穎搖了搖手中的水晶瓶“你可以許諾你的承諾了麼?”
梵洛特先是一臉疑問,隨之,一段記憶從腦海裡出現——。
“那就交給你了,你成功後,我便給你你想要的。”
“任何事?”
“任何事。”
“那……你想要什麼?”回憶完以後,梵洛特自然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純穎低了低眸子。
“那……你想知道什麼。”梵洛特盯著她。
“我想知道……你們首領的過去。”純穎不得不承認,她是真的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過去……塑造了現在的他。
梵洛特明顯愣了愣,但覺得也沒什麼不可告訴她的,因為這段往事,是每個血族都知道的,讓她知道也不會有什麼不妥。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血族貴族的聚會上,那是我們在血族的世界裡也只算得上是小孩子罷了,第一次見他的印象,說出來有些諷刺,和現在陰冷昏暗的他不同,是如同陽光一般刺眼的……神之子。又過了幾百年,血獵來到他的族裡,就這樣為了保護他,他的父親死了。血獵們為了斬草除根,便把它丟到一個無人的島上,其實那島上也並不是沒有生命,只不過……到處是野獸和低等的吸血鬼罷了(這裡的低等吸血鬼是指沒有思想,沒有意識,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嗜血的吸血鬼。)因為他是血族密黨的繼承人,所以血族們就去那個島上找他,那已經是一個月後了,說實話血族們並沒有把握他還活著,但是到了以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島上到處是那些低賤的血族的遺體和野獸的骨骸。而那個時候,艾伊斯特正漠視著他們,但不一會,便倒下了。髮色,眸色,甚至容貌……都發生了改變,也就是那個所謂的風凌影夜吧。這時血族們突然明白,只是他父親做的選擇……想讓他不帶著傷痕……好好的活下去。因為他父親好像覺得,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淡化傷痕,但是看現在……他的父親似乎錯了,他的傷痕不是在時間裡淡化,而是在時間裡……腐爛。那個風凌影夜存在了大約300年,血族們也很配合的隱瞞了這件事,但是在前不久,他變回了艾伊斯特,不過他的容貌,也許除了看著他甦醒的十二貴族和他的貼身護衛知道以外就沒人看見過了,因為每次,他都會戴一個面具,遮住上半邊的臉。”
梵洛特看了看純穎發呆的表情,用手在她眼前搖了搖。帶她回過神來“呆了?”他輕輕地問。
純穎搖搖頭,“只是……沒想到他經歷了這麼多而已……”
梵洛特抿了抿唇:“不……兩千年……足夠了。”
是啊……兩千年了,發生這些事情……也是足夠。
“那……你又是為什麼遮蓋住左半邊臉呢?”純穎看了看他右半邊臉的的俊美容貌,不禁有些疑問。
梵洛特聳聳肩,覺得跟她說也沒什麼,因為他覺得她對自己好像沒有什麼興趣:“因為……我怕那些所謂的血族小姐們找麻煩而已,如果我戴上面具……那麼她們天生的多疑性就會懷疑我是不是毀容了,這樣就不會來了。”
“但如果是真的喜歡……也不會……在意容貌吧。”純穎抬頭看看他。
“可是……她們還不是不來了?就證明……他們只是為了我的容貌和……權利吧。”梵洛特自嘲的笑笑:“就只有她……不一樣。”
“她?”純穎看著他的表情:“是誰?”
“她在我最落魄,最狼狽的時候出現,她絲毫沒有在乎我的衣衫襤褸和骯髒,也不在乎我是吸血的狂魔,依舊為我療傷。”梵洛特微微一笑。
“是麼?”純穎笑笑“你……喜歡她?”
“也許是……又些許不是。誰知道呢?”梵洛特仰望著星空:“不管是或不是……我都一定會找到她的,也許到時候……就知道了呢?”
“不過……”梵洛特頓了頓,轉頭看向純穎:“你叫初凝,對吧?”
“啊?恩……”純穎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