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順手還扛回了不少東西。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葉黛跪在地上,用單手費力的洗滌熊皮。
昨天丁塵剝下熊皮的時候,打算的是做個睡袋,除了在頭頸的部分切口比較大之外,其餘部分都是整張剝下來的,所以葉黛無論穿還是脫都得用鑽的,考慮到她只有一隻手能用力,這個動作其實很辛苦。所以現在她用軍刀把熊皮沿著胸前切開,展開成一張。
其實促使葉黛切開熊皮的真正原因是,她只用一隻手沒辦法把熊皮再翻過來,也就不能清洗皮毛。一旦有了選擇,讓她再鑽回那麼髒的熊皮裡去睡覺,那就簡直是一種折磨了。而且她在公寓的時候學過處理皮毛,雖然沒有原料無法硝制,簡單處理一下用上一段時間還是沒問題的,至少丁塵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用樹枝刮乾淨了皮上附著的脂肪。
看到丁塵回來,她向他笑了一下,“我給你煮了槐樹籽,肉也烤好了,你先進去吃吧。”
葉黛雖然沒辦法洗澡,但是也已經用水擦洗過身體,還洗了臉和頭髮,此時正在勞動,微微出了一點汗,臉上泛起一絲健康的紅暈,在陽光照耀下,更顯得齒白唇紅,面板彷彿會發光一樣,妙齡少女的青春活力一覽無餘。所以丁塵頓時就看得呆了。
葉黛正專心清洗熊皮,用熊油混合草木灰來當去汙劑。實際上她剛才擦拭身體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個東西,效果雖然沒有公寓裡經過處理的那種好,但是效果仍然很明顯。
作為一名戰士,而且是一名有知識的戰士,葉黛其實還是很有一些本事的,只是昨天受傷在前,精力不濟,又是在丁塵的面前,選擇的這個參照物太過變態,才顯得自己笨手笨腳,什麼忙都幫不上。
她畢竟年輕,身體素質很好,遠不是那種嬌滴滴一碰就倒的大小姐,所以昨晚吃飽喝足之後又美美睡了一覺,失去的活力就又回來了。
襯衣左面的袖子被丁塵撕掉了綁紮傷口了,她乾脆把右手的袖子也割了下來,撕成細條
當繩子,先將左臂吊了起來,讓自己行動更方便,也避免無意中讓已經受傷的左臂傷勢加重。剩下一條則把披散開的頭髮重新束成單馬尾垂在腦後。
所有的這些準備工作作完之後,她現在已經可以很專心的工作了。而她認為自己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熊皮清洗乾淨,然後掛起來風乾,這樣晚上就可以得到一條很不錯的毛毯——沒有經過處理的皮草是不能暴曬的,事實上經過處理後這麼幹也會對皮草本身造成損壞。
這項工作其實不容易,熊毛上有些汙漬是很頑固的,而沒有經過硝制的毛皮又很脆弱,用力大了,會把整塊毛都扯下來,所以葉黛必須全神貫注的操作,更何況她還只有一隻手能用。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丁塵的異樣。
要說起來,還是因為她對丁塵已經完全失去了戒心,所以才會任由丁塵在自己的身邊站了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
等到她意識到丁塵一直站在自己身邊沒走,這才抬起頭來看他,因為轉頭的動作很快,所以馬尾甩了起來,輕輕抽在丁塵的身上。
然後她就發現丁塵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微微一愣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襯衣的領子開得太大了,從丁塵的角度看下來,幾乎一覽無餘。
葉黛下意識的伸手掩住領口,惱怒地瞪了丁塵一眼,奇怪的是,心中卻並沒有太多的怒意。
直到這個時候,丁塵才反應過來。其實他剛才並不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只是捨不得移開目光罷了。現在葉黛做出了反應,大好春光沒得看了,自然也就沒了誘惑的來源。
所以他尷尬地咳了一聲,連忙走開幾步,慌亂地說道:“我捉了一條魚,可以中午吃……啊,對了,你已經準備好飯了……我這就去吃。”
看著丁塵的樣子,葉黛剛剛升起的戒心就又消失了,她狠狠盯了一眼丁塵的背影,也知道這個虧自己只能認了,總不能主動提起來讓兩個人更尷尬。
低下頭又擦了幾下熊毛,她突然笑了起來,心想今天早上自己剛剛偷看過丁塵的胸肌和腹肌,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找了回來,實在是報應不爽。
然後她忍不住低下頭,透過敞開的領口看進去,心中升起一絲懊惱,心想就算和丁塵比,自己的優勢也不是很明顯啊。
山洞裡,丁塵坐在火坑邊,看著被灰燼半埋起來的火種,發現它被葉黛儲存得很好,老天作證,剛才在河邊的時候,他還很認真的考慮過回來後可能會面對熄滅的火種,要重新想辦法生火呢。
看著石坑裡已經冷卻下來的樹籽粥和旁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