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地作出了反應,躲過了一劫。
李響的指揮水平沒辦法和丁塵相比,但是關鍵時刻頭腦還是很清醒的。第一次爆炸的硝煙還沒有散去,他就已經帶著公爵衝向炸點,把被氣浪推出四五米遠的郭凱森從公路上連拖再拽的弄了下來。順便躲過了第二枚火箭彈的攻擊。
當時公路上一片混亂。李響發現郭凱森陷入昏迷當中後,還曾經試圖替他收攏部隊。但是很可惜,他這個公寓方面的指揮官在舊城人心目中根本沒什麼威信,到處亂跑的人根本不肯聽他的。反而因為他的活動招來了敵人的射擊。
李響也不是傻大膽,可沒有在槍林彈雨當中漫步的信心,所以發現有人向他瞄準,乾脆也躲到了公路下來。
如果郭凱森沒事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按照丁塵的話帶著郭凱森躲進樹林裡去。但是現在郭凱森身受重傷,根本無法確定還能不能活下來,他總不能帶一具屍體回去。所以也只好躲起來觀察事態的發展。
好在樹林裡的敵人雖然佔了上風,卻也沒有衝出來打殲滅戰的意思。所以李響這邊雖然混亂,也還可以撐得住。
亂了一陣之後,終於有人恢復了鎮定,劉弛帶了一個人沿著排水溝爬了過來,找到了李響,這才發現郭凱森全身浴血,倒在一邊不知生死。
郭凱森這次出來,帶了舊城的一個醫生,剛才混亂當中,李響根本找不到他。現在有劉弛在,找人方便了很多。大概花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後,劉弛就拉著那個嚇得半死的醫生回到了郭凱森的身邊。
這醫生膽小也有膽小的好處,遇到襲擊的時候立刻就躲到了公路下面,所以雖然被嚇得不輕,身上倒是毫髮無傷。
他察看了一下郭凱森的傷勢,哭喪著臉叫道:“有東西扎到他肺裡去了,需要開刀。”
郭凱森身上的擦傷不少,但是真正受傷的地方在背部,有一條大約五毫米長的細小傷口,撥開傷口,可以看到有異物鑲嵌在其中。
“那就開啊。”劉弛怒道:“你的刀呢?”
“我不會這種手術啊。”醫生叫道:“我只會包紮傷口。”
劉弛怒罵了一聲,看著郭凱森背上的傷口,咬牙說道:“裡面的東西不大,我來把它拔出來。”
“不行。”李響叫道:“不知道里面什麼樣,如果要內出血,他就死定了。”
“難道他這樣就不會死了?”劉馳大叫道。
李響覺得這是個好問題,但問題的本質在於,如果大傢什麼都不作,郭凱森死了只能算是倒黴。如果他們插手後再死,那就成一筆爛帳了。李響寧可陪著郭凱森一起等死,也絕對不肯背這個鍋。
劉弛雖然覺得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但是聽了李響的話後,也不再堅持自己動手。煩躁地回到公路邊上,向著樹林裡漫無目地地射擊洩憤。
打了幾槍之後,他就被李響伸手拽了回來。李響罵道:“你瘋了?”
樹林裡的敵人雖然已經不再使用火箭彈攻擊,但是他們還有手榴彈。木柄手榴彈可以扔出很遠,剛才公路上好幾個猛烈還擊的人都遭到了手榴彈的攻擊,像劉馳這樣射擊,很容易招來這種打擊。
劉馳大口喘著氣,抱著步槍靠在溝邊上,向李響叫道:“我們得帶他回去找醫生。”
“再等等,天馬上就黑了。”李響大聲叫道。他留在這裡並不是等死,起碼也是有計劃的。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最多再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黑夜就會降臨。那個時候敵人的視線肯定會受到影響,李響打算趁著夜色帶著郭凱森後撤。反正也不可能再去救援葉添龍了,乾脆藉著郭凱森回舊城的機會脫離戰場。
所以他向公爵叫道:“丁塵他們在哪?”要撤退的話,他當然希望能把自己帶出來的人再全部帶回去。
公爵趴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抱著步槍探頭向公路上看,並沒有回答李響的問題。李響以為他沒聽見,轉身爬了過去,大叫道:“你在看什麼?”
“那些人好像走了。”公爵轉身大叫道。
李響一愣,在公爵身邊慢慢探出頭去向樹林裡張望,果然發現一直在零星開火的敵人已經停了下來,耳邊響起的槍聲全都來自公路這邊。顯然是在敵人不再射擊之後,舊城的人膽子大了起來,正在向著樹林裡開槍。
李響遲疑了一下,取出自己的步槍對著樹林當中盲目地開了兩槍。
如果是在剛才,有人這樣做肯定會遭到還擊。但是此時樹林當中靜悄悄的,絲毫沒有動靜。
公爵一躍而起,大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