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副刊編輯,是個閒職。領導和宋醫生溝通了一下對羅祺病情的看法,領導開心地告訴羅祺養好了病可以上班,休息期間工資照發,這沒問題。
羅祺卻認為,領導打發她在家等於叫她離崗,領導的目的是砍掉不賺錢的文藝副刊。這才是領導真正高興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有病才叫她休息的,而羅祺並不認為她的腦袋有病,就想三個月之後再說。
本來羅祺想找林豹子叫個車回家的。想到她是*裸的被林豹子弄到醫院又不好意識主動找林豹子了,就是見了林豹子的老婆也像偷了她什麼似的不敢正視,就自己叫了計程車,回了家。
羅祺進了家門就嚇了一跳,從醫院帶回來的東西也從手裡摔到了地上。佟川是法醫,羅祺久而久之自然知道怎樣保護現場。她就在家門口給林豹子打了電話,告訴林豹子她家被盜了。
林豹子在電話裡告訴羅祺不要著急,不要離開。還說他正從醫院往她家趕,本來是去醫院看她的,想不到她出院了。
羅祺又問了句:“佟川回來了嗎?”
林豹子在電話裡像噎了什麼似的突然一陣乾咳,說:“還,還沒,那小子忙啊。你別走開啊。”
羅祺看著無聲了的手機,在樓梯上坐下來,想了想給佟川發了資訊。內容是:我生病住院又出院了,你幾時回來?”
羅祺的手機很快就響了,有了資訊,內容是:她真的不皺眉頭,怎麼做都不皺眉頭。羅祺愣了愣,就抬左手支撐了腦袋,長長的黑髮也垂了下來。她打電話過去,電話裡卻傳出了嘟……嘟……的盲音。
羅祺咬咬牙齒,又發資訊過去,內容是:你和誰在一起?發出了資訊羅祺就盯著手機螢幕,腦袋裡還閃過了一個念頭,我為什麼發了這個內容?手機響了,羅祺馬上看了資訊。內容是,我當然和她在一起,她還在怪我解剖她不用麻藥。
羅祺嘿嘿地笑了,咬牙切齒地咒罵:“這個流氓,姦屍犯!”
羅祺正自惱火的時候。林豹子和一個濃眉大眼的女刑警從樓梯走上來,女刑警羅祺見過,但不熟,也不知道叫什麼。看臉色還挺嚴肅的,和羅祺打招呼也是用嚴肅的表情。女刑警幫羅祺提了東西。
林豹子在門口向門裡看一眼,抬腳就進去了,說:“羅祺進來吧,你家沒變化,和我走時一樣。”
羅祺還為佟川的資訊鬱悶著,沒能一下理解林豹子的話,就進門了。
女刑警也跟進來了,問:“羅祺,這些東西放哪?得了。這些都該洗了,一股病房的味。我幫你放衛生間裡吧。”
林豹子接了話說:“對,對,馬,抓緊時間。”
林豹子看羅祺坐在沙發裡還用左手支撐著腦袋,就在羅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問:“羅祺,現在你的腦袋感覺有問題嗎?”
羅祺抬頭看林豹子,才發覺林豹子多稜角的臉比幾天前小了一圈,而且鬍子亂七八糟的,足有一星期沒颳了。不知為什麼,羅祺喜歡粗糙的男人。林豹子的樣子看得羅祺心裡悄然一跳,也許這一跳的動心透過眼睛傳播了,林豹子的心裡也是受了感應似的悄然一跳,看著羅祺的目光柔軟了。
羅祺說:“我的腦袋從來就沒事,我現大不高興。就在想佟川是不是死掉了。”
林豹子的眼皮跳了跳,看看羅祺,又看看在一邊坐下的女刑警馬二丫。
馬二丫的眼皮也是一跳,也看著林豹子。
林豹子說:“羅祺,你家沒被盜。就是我給你取東西來過兩次,那兩次是用了你的門鑰匙。只是送你去醫院那次沒招了,我自己弄開了你家的陽臺窗戶。你家的東西不會丟,這可是公安家屬區。我本來想著恢復原樣叫你看不出來。這一陣太忙,給忙忘了。一會兒我給你收拾,行吧?”
馬二丫說:“我也幫忙。林助,說正題吧,羅祺沒事。”
林豹子說:“行,羅祺,你出院時把今天的藥吃了嗎?”
羅祺說:“吃了,我全好了。想說什麼你們說吧。不要拿我的腦袋說事就行,要不我猜一下,是佟川出了事,是嗎?”
羅祺看見林豹子一臉嚴肅,又看見馬二丫也是一臉嚴肅,羅祺也愣了,心裡慌慌的氣息也粗了。
林豹子急忙去給羅祺倒水,想起什麼似的說:“是幾天前的純淨水,這水不能喝了是吧?”
羅祺說:“我沒事,你就說吧。”
林豹子說:“那好,羅祺,我在醫院裡告訴你佟川去省裡協助辦案是假的。現在告訴你真相,你不能對任何人說。佟川沒去省裡,佟川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