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更是有名的才子。不過衛萱和他,都只對出了八個對子,唯有衛蘅是全部都對出來了。
這下衛家雙姝的名頭可算是打響了,靖寧侯府出了一個衛萱,已經叫人讚歎,更不提還出了個衛蘅。何況衛蘅生得國色天香,花容月貌,真真兒叫做才貌雙全。不過最難得的是,此刻她的臉上絲毫沒有驕矜之氣,叫人直誇衛府的姑娘教養好。
上得第二樓,出現在三個人面前的是一罈酒和兩個特製酒勺,一個是十一兩,一個是七兩。題目就是用這兩個酒勺,量出二兩酒來。
只見常盛山掐斷了半柱香,又將半柱香再掐斷一般,立在香缽裡這才公佈了題目,限時就是這缽中香。
此題考的是算學,時間長的話倒是不難,可是就那麼一小段香的時間,實在有些難度。
衛蘅在酒罈前略微站了一下,側頭思索了一番,這才挽起袖口,露出一段欺霜賽玉的手,眾人只見她手像蝶飛鳳舞一般的翻動,兩隻酒勺來回傾倒,不過幾息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動作。
“我量好了,還請常先生量一量。”衛蘅將酒勺遞給常盛山,然後放下袖子,往旁邊一站,她是第一個完成這道題的人。
在小半炷香燃盡之前,衛萱也量出了酒,只是可惜了曲雅望,大才子於算學上差了一點兒。
至於衛蘅之所以算得這樣快,實在是得益於她在杭州幫她小舅舅算賬和上輩子主持中饋的經歷。若是上輩子,衛蘅是肯定不會去學算賬的,可是她經歷一世,做過主持中饋的冢婦後,才發現琴棋書畫不能當飯吃,可是看帳管賬卻是必須要精通的,否則還不知會被那等刁奴矇蔽了多少去。
這種事雖然嫌銅臭,卻是不能不精的。
常盛山恭恭敬敬地將衛蘅和衛萱這兩位僅剩的闖關者請上了三樓的階梯。
第三關就設在珍智樓三樓的門口,兩扇黑漆門隔絕了熱鬧的二樓和寂靜的三樓。
這一次的時間更短,只有一通鼓的時間,只聽常盛山一聲令下,旁邊的掌櫃的就會擊鼓。
“現在我手裡有一隻單耳酒杯,兩位用一根繩子把它栓到門扣上。然後請兩位用剪刀剪斷繩子的兩個地方,只要酒杯不掉下來,就算過關。”常盛山道。
“這怎麼可能?”已經有人在旁邊抗議了,“這根本不可能。”
常勝山卻但笑不語,只抬了抬手,鼓聲已經響起。
那鼓聲先緩後急,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漸漸又緩慢起來,不過三十息的時間就已經接近尾聲了。
衛萱站立不動,衛蘅上前一步,將酒杯拴在了門扣上,可是就在鼓聲停掉的瞬間,眾人卻聽見了酒杯碎掉的聲音,顯然衛蘅是失敗了,而衛萱自然也沒成功,她壓根兒就沒上去嘗試。
常盛山看了一眼衛蘅,嘆息一聲道:“真是遺憾。”
所有人都很遺憾,這都走到三樓門前了,衛氏雙姝卻被攔在了門外,更何況一樓的那一關,衛蘅表現得實在太亮眼了,他們還以為今日能看到衛蘅登上三樓哩。
整個珍智樓都響起了一片嘆息聲。
木瑾走到衛萱身邊安慰道:“這都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沒闖過也沒什麼了不起。”
衛萱卻定定地看了衛蘅一眼,這一眼裡所包含的東西,足以讓衛蘅興奮得整晚都睡不著覺。
她,衛蘅,終於可以作為衛萱的勁敵而存在了,再也不是無足輕重的對手了。
而且儘管衛蘅有千萬條理由,可以解釋剛才她為何明明想出了答案,卻放棄的事情,但是其中有一條卻是最令人高興的,那就是,比戰勝衛萱更爽的事情就是謙讓她。
儘管沒能進入三樓,可衛蘅的心裡都快樂翻天了,不過她告誡自己,絕不能得意忘形。可睡覺她就是小心眼呢,嘴角翹起的弧度差點兒就壓制不住了。
至於衛蘅為何選擇放棄,卻是綜合考量了許多因素的。她並非真正的十二歲的小姑娘,衛蘅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比起衛萱來,她很多地方都差遠了。今日若是出盡風頭,別人只當她厲害過衛萱,改日考較起來,丟臉的只會是衛蘅自己。
更何況,衛萱就像是靖寧侯府的一杆旗幟,絕不容倒下,否則指不定外頭那些嫉妒的人會碎嘴成什麼樣子。她和衛萱本來就是自家姐妹,沒有道理叫外人看笑話。
當然,能學著衛萱的樣子,贏了也要謙讓一番,就更是讓衛蘅覺得舒坦極了。
站在陸湛身邊的陸怡貞也惋惜道:“哥哥,衛家姐姐她們真是可惜了,怎麼就被最後一步難住了,不過我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