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課,又刻意訓練過辨香之後,對氣味兒敏感了許多。
陸湛看了衛蘅一眼道:“我的人從那兩匹馬後來拉出的糞便裡,查到了拒馬根的渣滓,若馬吃了這種草,再聞到夏雪香,就會瘋癲。”
這兩種東西衛蘅聽都沒聽過,卻不得不佩服陸湛的神通廣大。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就是欣妹妹做下的事情啊,她的馬不也受驚了麼?”陸怡貞不認同地道,“何況欣妹妹怎麼會知道這樣罕見的草。”
“那麼你覺得這是誰動的手,又想達到什麼目的?”陸湛反問陸怡貞,“馬不會無緣無故地受驚。”
陸怡貞一下就答不出了,或許是潛意識裡就不想回答。
“人做事總是有目的的,這件事裡誰最終得了好處,誰的嫌疑就最大。”陸湛道。
陸怡貞也不是傻子,她看了看衛蘅的腿,又道:“可是哥哥,你不是說如果蘅姐兒只救我就不會受傷,這都是我的錯,欣妹妹也不知道當時我會拉她呀?”
陸湛道:“我見過馬受驚,很少有兩匹馬受驚還奔到一處的。你再仔細想想,魏姑娘當時在你身邊,是不是先伸出了手,以至於你下意識不得不去拉她?”
這些事發生得太快,如今陸怡貞哪裡還想得起來這些細節,連衛蘅都有些記不清楚。
陸怡貞不說話,性子既懦弱又倔強,看臉色就知道她還是不相信陸湛的分析。
“可是哥哥,就算是這樣,我們三個一齊落下馬的時候,誰都可能會受傷,欣妹妹一個弱女子,就是再厲害,又怎麼算得到衡妹妹會被壓在下頭,腿會折斷呢?”陸怡貞道:“更何況,她又怎麼知道衡妹妹會來救我們?”
衛蘅心想,這會兒陸怡貞為了給魏雅欣解除嫌疑,腦子怎麼忽然就清醒許多額。其實衛蘅雖然懷疑魏雅欣,可也不得不承認,這裡面漏洞頗多。
陸湛看了看自己單純得有些愚蠢的妹妹,耐著性子道:“那我問你,當時你的馬出事的時候,蘅表妹和你距離多遠?”
陸怡貞一愣,想起當時她和魏雅欣正想一起上去問衛蘅事情,結果剛靠近,她的馬就受驚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蘅表妹就在你們旁邊吧,這時候別說是她,就是其他人看見了,第一反應肯定都是追出去救人。你說是不是?”陸湛問陸怡貞。
陸怡貞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大家都是同窗,就算她換做衛蘅,當時肯定也會策馬上去救人的。
“此其一,蘅表妹騎術精湛,坐騎又是千里良駒,自然能第一時間追上你們。你們摔下馬之後,我問你,蘅表妹是不是用身子護著你的,並沒有往你身上壓?”陸湛問。
陸怡貞皺了皺眉頭,那種時候她那裡注意得了這個,她在落馬後,就只能順勢翻滾。
衛蘅卻詫異地看向了陸湛,他當時根本就不在現場,怎麼搞得好像親眼看見一般。
陸湛對衛蘅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臉色。要不是衛蘅呆頭呆腦的缺心眼兒一個,魏雅欣也絕不敢算計她頭上,陸怡貞也就不會被魏雅欣利用來當跳板。
幸虧這一次衛蘅護住了陸怡貞,讓陸怡貞的傷勢沒有大礙,不然陸湛對衛蘅,恐怕就不會登門道謝了。
陸湛掃了一眼衛蘅,覺得衛蘅這種自以為樂於助人,卻又不動腦子的傻大姐性子,若是不改,遲早害死她自己。這太天真了就容易拖人後腿,給別人添麻煩。
“貞姐兒,你不必細想,你是見過蘅表妹打馬球的身手的,她被你拖累而摔下馬背的時候,雖然不能控制力道,但是第一時間讓一讓不壓著你的本事還是有的,她是那種寧肯自己吃虧也不會傷人的人。”陸湛道。
衛蘅又驚詫了,沒想到自己在陸湛心裡的評價這樣高,衛蘅的心裡一熱,不過她大概絕對想不到,在陸湛看來,衛蘅這種性子,那就叫傻缺,對她這種人,他要麼敬而遠之,要麼利而用之,再沒有別的選擇。
衛蘅正自己心裡傻樂的時候,陸湛充滿暗示地看了她一眼,衛蘅沒理解過來。
陸湛不得不又開口道:“貞姐兒,不管如何,祈福舞的事情是你連累了蘅表妹。”
衛蘅這才知道陸湛是在暗示什麼,她心下一動,雖然拿不到魏雅欣做這件事的證據,但是已經確定是有人做了手腳無疑。如是被魏雅欣達到了目的,今後還不知道要使出多少陰險手段來。
衛蘅開口道:“其實要知道是不是魏姑娘做的,只要不讓她代替我去跳祈福舞就知道了。”
陸怡貞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陸湛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