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讓人衝撞了。”
衛蘅抬頭看了木老夫人一眼,又看了看對面的陸湛兄妹,這兩兄妹都是她的災星,她十分不願意跟他們走近了。
何氏替衛蘅理了理衣裳,“去吧,可別淘氣。”
衛蘅笑著向木老夫人和陳氏行了禮,同陸怡貞並肩跟著陸湛出去了。
木老夫人看著他們出去後,對何氏笑道:“蘅丫頭出落得真是太好了,笑起來甜滋滋的,叫人看著就舒心。”
何氏嘆道:“她呀,就是個不操心的,成日裡就樂呵。”
“這樣才是有福氣的。”木老夫人讚道,“誰娶了她肯定都得樂壞了。”
“難怪老祖宗常說咱們京城女兒家的靈氣都到靖寧侯府去了,萱姐兒和蘅姐兒這對姐妹花,誰家能娶到其中一個,肯定都會樂壞的。”
陳氏處處都要提衛萱,何氏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她心裡頭暗罵,這齊國公府還真以為他們家了不起了是吧?陸湛求取衛萱還有機會,陳氏的陸四郎算個什麼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
何氏心想,她們家珠珠兒誰配不上啊?看重陸四郎不就圖他是次子,聽說性子也不錯麼,陳氏還當她兒子是奇貨可居了,真是可笑。
何氏對陳氏的熱情一下就消減了許多。
陳氏也不意外,她對衛蘅也不是不喜歡,只是這姑娘生得太漂亮了,連女人看著都挪不開眼睛,若是嫁給四郎,她就怕衛蘅成日將四郎勾在屋裡,壞了精水不說,還會壞了前程。
走在路上的衛蘅,可不知道她自己已經被陳氏劃入了狐狸精的範疇,簡直就是那刮骨的鋼刀啊。
不過陸湛這把刀也絲毫不遜色於衛蘅,這一路走來,對面來的不管是二八年華的姑娘,還是風韻猶存的徐娘,那眼神都一個勁兒地往陸湛身上飄。
大約因是正月,陸湛的穿得格外風騷,緙絲寶藍地曲水冰梅織金錦袍,石青色絨緝米珠繡靴子,外罩石青色羽毛緞面薰貂皮大氅,真是顧盼燁然,不看他那臉,單是這身姿的峻拔清貴,就已經將小姑娘迷得魂不歸竅了。
加之陸湛今年已經二十,本就是少年老成,一瞧就是懂得女人的美好的年紀了,將那一眾小婦人也勾得直覺得家中的男人跟他一比便成了武大郎了。
只可惜陸湛不是那西門慶,這些女人再多的媚眼也是拋給瞎子看。衛蘅在心裡默默地送了那些女子三個字“不矜持”。
一路上衛蘅都很安靜,頭微微垂著,實在是寺裡來來往往的人太多,那些女子拋了秋波給陸湛後,眼珠子就往她身上戳,至於男子,那眼神幾乎至露骨,醜態百出,衛蘅往陸湛的身後靠了靠,用他擋住了半邊身子。
陸怡貞也是個安靜的,同衛蘅也沒什麼話說,以前見面還能寒暄幾句,自從魏雅欣那件事情之後,彼此見面就只剩下點頭示意了。倒不是衛蘅拿大,而是彷彿陸怡貞覺得都是衛蘅害她失去了最好的好友一般。
三人行到羅漢殿時,陸怡貞和衛蘅都虔誠地挨著拜了,不過陸湛瞧著並不信神佛,一路過來都不見他燒香跪拜。
衛蘅磕得頭暈眼花地起來時,陸怡貞還在拜,今日這法慧寺的大小菩薩她都拜了個遍,陸湛等待時臉上一絲不耐也沒有,可真是個好哥哥。
衛蘅的兩個哥哥自然也不是不好,只是三哥哥成了親又忙於學業,五哥哥成日舞槍弄棒,是標準的魯男子,粗漢子,所以總是和衛蘅的新嫂嫂王茹處不好。
衛蘅提了裙子跨出殿門,見陸湛正側頭看著旁邊的濟祖殿。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剛好可以看到濟公像跟前放功德簿的木桌。
衛蘅臉紅地又想起了上回她寫五百銀子,被陸湛看到的囧相。
陸湛似笑非笑地看著衛蘅,“蘅表妹,今天不抽籤了?”
好吧,還有抽籤,衛蘅有些無力地想。不過若是陸湛以為這樣就可以嘲笑她一輩子,那可就真的錯了。有時候衛蘅的臉皮也是很厚的。
衛蘅輕輕提起裙襬,走進殿內,搖出一支籤。
四十二籤。
濟公殿的門口右側擺著一張木桌,後面坐著一個生得肥頭大耳的中年和尚,今日人多,為了方便眾香客解籤,主持特地在每個殿外頭都設了解籤的和尚。
衛蘅將籤遞過去,那和尚取了籤文,問衛蘅求什麼。衛蘅道:“諸事。”
那和尚緩緩展開籤文,衝衛蘅一笑,“恭喜姑娘,這支是紅鸞籤。”
衛蘅當時就鬧了個大臉紅,當著陸湛的面居然抽出一支“紅鸞星動”,簡直沒有比這個更丟人的了。衛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