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衛蘅那招禍的臉和招禍的性子,陸湛就有些頭疼了,今後只好讓她少出門走動便是了。另外,還得給衛蘅物色兩個謹慎的丫頭才是,免得她被人盯上了,身邊伺候的人卻一點兒危險意識都沒有。此外,還得尋個拳腳功夫好的丫頭跟著她才是。
陸湛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唯獨就是他祖母木老夫人和母親楚夫人那裡稍微會麻煩些,可是也算不上太困難。
陸湛正想得出神,他身邊伺候的小廝玉泉進門道:“三爺,何夫人和衛三姑娘沒留下用午飯。”
陸湛點了點頭,揮手讓玉泉退了出去。
衛蘅回到靖寧侯府的還不到午飯時間,午後小休了一會兒,剛起身就聽見門口的小丫頭來傳話說範用和範馨過來了。
平日若是有客來見衛蘅,都是請在衛蘅的跨院通向蘭義堂的過廳旁邊的小廳坐。至於以前陸湛和陸怡貞,還有範用和範馨能進到衛蘅的屋子,那都是因為她當時腿傷著,不能走動的緣故。
衛蘅對木魚兒道:“你先去陪一陪范家表哥和馨姐兒,我梳洗一下就過來。”
木魚兒領命去了,念珠兒帶著小丫頭替衛蘅重新梳了頭,衛蘅這才去了掛著“芝房擢秀”牌匾的小廳。
這次衛蘅出了事兒,第二日範馨就來看過她,倒是範用今日來,有些出乎衛蘅的意料,她皺了皺眉頭,想著兩人將來也許還會成為夫妻,這次的事情還不知道他怎麼看呢。
衛蘅剛走進芝房擢秀,就見範用站了起來,他看著她道:“表妹清減了。”
“就是,下巴都尖了。”範馨也附和道。
衛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幾日她的心事的確多了些,只是也並沒覺得有明顯的清減。
衛蘅請了範用和範馨坐下,旁邊伺候的丫頭便都自覺地退到了廳外,留她們表兄妹三人說話。
“蘅妹妹,我早就想來看你的,只是這兩日家母身體不好,我……”範用急急地解釋道。
衛蘅心裡有些惡意地猜測,她前輩子的婆婆身體究竟是真不好還是假不好可難說,上輩子她們打過那麼多的交道,木宜倩是個什麼人衛蘅還是清楚的,膽子小又見識少,恐怕這次是在聽了外頭傳她的那些話,因而不願意再讓範用和她親近。
“表姨母的身體還好吧?”衛蘅作為晚輩自然要關心。
範馨道:“我娘今日精神好多了,我和哥哥這就出來看你來了。”
範用看著衛蘅清減的臉,眼睛顯得又大了些,映襯著吹彈可破的肌膚,顯得十分楚楚動人。範用心裡一動,忍不住道:“衡妹妹,不管外頭那些人說什麼,我都是相信你的。”
衛蘅聽範用這樣說,心裡有些感激,範用不是一個習慣說假話的人,“多謝表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外頭人說什麼,我都不放在心上的。”
範用笑道:“是了,是了,明鏡本清淨,何處染塵埃。”
範馨在一旁道:“其實哥哥今日才來看你,除了娘身體不好外,還有一個原因。”
“馨姐兒!”範用急急地阻止了範馨往下說。
範馨才不理會她哥哥,範用那點兒氣勢連她都壓不住,“我偏要說。前日哥哥上街,聽見有人說你的壞話,就揍了那人一頓,把娘都給氣暈了,今兒才放出來呢。”
衛蘅有些驚訝地看向範用,沒想到範用還會有打人的時候。
範用的臉開始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衛蘅的眼睛,“那些人說話太難聽了,我一時衝動就……”
不管如何,衛蘅十分感激範用這樣維護她,上輩子她嫁給他之後,範用對她也是一直維護的。
“表哥下次別這樣衝動了,仔細打了老鼠傷了玉瓶。”衛蘅道。
範用揚了揚拳頭道:“下次再聽見他們說你壞話,我還是一樣的會揍他們。”
範馨在旁邊一個勁兒地衝衛蘅眨眼睛,臊得衛蘅臉也紅了,狠狠地瞪了範馨一眼。
原本衛蘅覺得她本來就是要和範用做夫妻的,因此有些時候對範馨跟她開這種玩笑,並不會嚴辭指責,可是自打陸湛輕薄了她之後,她心裡就有些沒底了,又覺得有些對不住範用的這片赤誠。
範馨見範用和衛蘅都有些尷尬,便笑著轉換了話題,“哎呀,對了,蘅妹妹,你花燈節制的那個燈謎,謎底到底是什麼啊?”
範馨提起這個,衛蘅才想起這事兒來,花燈節發生了那許多事情,衛蘅哪裡還顧得上那燈籠,因而她忍不住問道:“可有人猜出來了?”
這件事範用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