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頭,她才又喜滋滋地往下做。
衛蘅的女紅的確欠缺了些,衛芳以為衛蘅是擔心她嫁到齊國公陸家那樣的人家去,女紅太差被人笑話才這樣上心的。這會兒見她不開心,自然就往這方面安慰。
衛萱則笑道:“你呀,安心的早些睡吧,別自己胡思亂想了。咱們兩家是通家之好,常來常往的,彼此知根知底兒,你還擔心什麼。況且咱們珠珠兒這樣水靈的模樣,誰見了能不喜歡?妹夫明日要見了你鳳冠霞帔的樣子,保準兒看迷了眼,心裡還不知怎麼歡喜呢。”
衛萱自打成親後,說話就多了許多煙火味兒,衛蘅倒是越發喜歡衛萱了,伸手挽了衛萱道:“好姐姐,你這樣笑話我,是不是你成親那天,就把二姐夫給看迷了眼啊?”
衛萱臉一紅,沒想到自己剛才會說漏嘴,“好了好了,你且安心休息吧,明日還有得你累呢。”
衛蘅還是第一次見衛萱這樣狼狽過,一時起了捉弄之心,便開口道:“二姐姐,明日我就安安靜靜地坐著,能有什麼累的啊?”
衛萱不由一愣,臉燒得比火炭還燙,衛蘅是個小姑娘,不懂這道理,但是衛芳可是成過親的人。
衛芳也是一愣,不過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捂著嘴笑了起來。
衛萱一見衛蘅那促狹的笑,就明白這丫頭是笑話她,她如今好歹也是為人、妻子的人了,難道還怕一個小姑娘,“待會兒,我估計二嬸就該來教你了。”
衛蘅沒捉弄住衛萱,倒被她給僵住了,臉紅著去擰衛萱道:“二姐姐,你成親後就變壞了。”
衛萱笑著躲了開去,兩姐妹笑鬧起來,如今她們之間已經能肆無忌憚地開玩笑了,彼此都覺得比以前更親密。
待衛萱和衛芳離開後,果不其然何氏就到了衛蘅的跨院來跟她說一些明日怎麼做人的媳婦的事情。
何氏是個負責的孃親,她生怕衛蘅嫁過去得不了夫婿的愛憐,所以自己心裡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同衛蘅講那洞房之事。
衛蘅看著何氏手上那冊畫得活靈活現的冊子,簡直都沒法兒下眼了,她雙手捂住臉道:“娘,你快別說了。”
何氏一看衛蘅這態度就不對,“你這丫頭,現在是你害羞的時候嗎,別到時候讓姑爺走錯了門兒,仔細疼死你。”
衛蘅又不是那真不懂事的小姑娘,何氏的話她愣愣了就反應過來了,心道:哎喲,我的親孃,你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陸子澄屋裡有通房丫頭呢,他能不知道?”衛蘅撅嘴道。
何氏想了想,覺得也是,這件事兒她也的確不好教,便將畫冊塞到了衛蘅的手裡,“那你自己看吧,這本可是你娘我當年出嫁時,你外祖父花大價錢從外頭尋的,看懂了,以後有你受用的。”
衛蘅哪裡肯接這種東西,只“噯,噯”地道:“你擱我箱子底下吧。”
何氏也知道衛蘅還是個小姑娘,受不得太多羞的,也不難為她。其實她哪裡知道,衛蘅那是又羞又怕,上輩子她的洞房可差點兒沒把她給疼死,衛蘅這會兒想起來都覺得疼。